bsp; “啊?”村长心头一慌,忙朝罗大夫摆摆手,道:“罗大夫,针灸先别扎了,我先去看看咋回事。”
罗大夫小心翼翼的把银针撤出来,递给楚南湘收好,随即道:“既然有人受伤了,那我跟徒儿也去看看。”
说罢,一行四个人在来人的引路下,往稻田地那边走去。
村长毕竟上了年岁,走起路来腿脚很慢,嘴上问道:“那谁,那个二牛啊,咋就打起来了?”
二牛扶着村长走在后面,应道:“嗨!还不是杏沟村的那帮王*羔子把河流给堵了!眼看着快丰收了,他们这么把河流一堵,咱们村的稻子岂不是都要旱死了?”
村长听得心急,忙对二牛和前面罗大夫师徒吩咐道:“我腿脚不利索,你们仨先过去看看,可千万别让他们闹出什么大事来。”
“知道了。”前面三个人应了一声,便撇下村长先往事发地点快步走去。
走到金灿灿的稻田地中央,果真两边的人正在对峙,二牛一边往那边赶,嘴里骂道:
“这帮畜生也太野蛮了!临近这几个村子,就两条河灌溉庄稼,他们在上游把东边那条河堵上了,咱们村子的庄稼还怎么活?真他娘的缺德!”
“哎!”罗大夫叹了口气,道:“二牛啊,我腿脚慢,跟南湘慢慢过去,你快去帮帮忙吧。”
“知道了。”二牛应了一声,撒开腿往人群那边跑去。
楚南湘扶着罗大夫慢腾腾的往人群那边走,罗大夫又叹了口气,道:
“今年咱们北岳国大旱,整个夏天就下那么几场雨,北边的州城都开始闹饥荒了,朝廷却迟迟不来赈灾,这让庄稼人怎么活?”
楚南湘默默听着,心头也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雁海村一共有两条河,一条河沿着北兴山的西面流下来,另一条河沿着东边,途径几个村子弯弯绕绕的才浇灌到雁海村的东边农田。
西面的河流的水位低得连脚脖子等没不过去,更何况东面的河还被上游的杏沟村人堵上了,看来要不了多久河水便会干枯。
到时候,两个村子人脑袋打成狗脑袋是小事,忙活一整年的庄稼旱死,那才是大事。
虽然雁海村是个渔村,可农作物也快赶上很多农民一整年的收入了,更何况,雁海村还有很多没有渔船的人家,唯一的收入来源,便是那几晌地。
这其中也包括楚南湘一家人,她们家的农田可就在东边的稻田地啊!
走近了些后,两个村子的人已经有不少人受伤,却也不打了,两方人僵持在河流两岸,这气氛仿佛就是暴风雨到来之前的平静。
“哎!庄稼人原本就是靠天吃饭,这老天不下雨,庄稼颗粒无收不说,很多人都会难以活下去,南湘啊,一会可有得忙了。”
不少人在这场纷争中受伤,楚南湘也在隐隐担心着自己的娘和兄长妹妹。
她的娘可是有孕在身啊,受伤的人里面,可千万别有她们!
所幸,楚南湘扶着罗大夫来到人群中央时,楚南湘率先找到的便是自己的家人。
“娘!你们没事吧?”楚南湘跑到家人的身旁,仔细检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