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一缕秋风吹过,空气里还夹杂着乡间泥土的芳香。
每逢有人路过街上人家,总有那家院子里的小土狗打头狂吠,引得其他院子里的土狗跟着叫。
直到各自家院子里的狗主人训斥了一声,那些院子里的狗才安静了下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虽然楚南湘掌中的杯子里装得不是酒,但在明亮的月光下,吃一口月饼饮一口野菊花茶,倒也有些诗情画意的味道。
直到见到了外婆,楚南湘才知道啥叫真正的隔辈疼。饭桌上点燃的那盏油灯,映照出外祖母虽满是褶皱却祥和的面庞。
满桌子外祖母动手烧好菜,她自己舍不得吃几口,把鱼肚子都夹给了三个孩子。
“南湘啊,吃菜,月饼待会再吃,不然一会面该坨了。”外祖母夹起一块鱼肉,仔细检查了两眼确认没有鱼刺后,蘸了点鱼汤汁,递到楚南湘的碗里。
“是啊,你们外祖母说得对,月饼待会吃过饭再吃,这些菜若是凉了,就不好吃了。”田谷管制起了孩子们手里的月饼,在她看来,该吃饭的时候要好好吃饭,零嘴这个东西吃多无益,而且还会让她的孩子们吃不下去饭菜。
三个孩子极不情愿的把手里月饼放进盘子里推到一边,月饼对于她们来说,可是有致命的诱惑,有甜甜的月饼在,就连鱼肉都不香了。
在家人小团圆的喜悦下,众人吃饱喝足,兄妹三个摸了摸撑得鼓鼓的肚皮,表示还想要再吃半块月饼。
田谷叹了口气,每个孩子又发了半块,随后把月饼都收了起来,道:“今夜只许再吃半块,你们都还小,若是吃多了,怕是把牙给吃坏了,吃完月饼立刻用盐水漱口再上床睡觉,修儿,看着点你这两个妹妹。”
睡前,田谷又教了三个孩子背一首打油诗,这才熄灯入眠。
一夜无话。
翌日,楚文修早早的就上山砍柴,经验丰富的外祖母带着田谷和楚南清喂鸡时,指点出了往日她们喂鸡的问题。
比如光用苞米粉拌野菜喂鸡鸭的话,鸡鸭长得慢,蛋下得也少,平日喂鸡鸭的饲料里还得掺和点花生粕、豆子,这样鸡才能长得更好。
另外,外祖母还提出来,鸡下蛋的数量一年比一年少,而母鸡越大越好吃,所以也就越值钱,则算喂鸡要用的成本,第三年卖鸡是最划算的。
楚南湘始料未及,她的外祖母不愧是年近古稀的人,对养鸡竟然懂这么多的门道,看来那句话说的还真没错,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用过早饭后,楚南湘背着竹筐上山,不过她今日并不采药,而是采些野果子。
空山清雨后,天气晚来秋,暖阳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阿恒陪着楚南湘采野果子间,两个人来到一片小葡萄林。正逢秋季,山里的野葡萄都已经成熟了,信手捻一颗尝尝,甜中带一点点酸。
“南湘,洗洗再吃,脏。”阿恒以为南湘想吃葡萄,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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