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快要刺到了床前的人的时候,她的手腕被扣住了,紧接着她听到一阵似笑非笑的戏虐声。“要是采花贼,这花都没采到,人就已经先死了。”
“凤顷?”云未整个人放松下来,转念一想,她一个激灵,立刻拉起了被子紧紧的护住自己。“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她的房间没错吧?
凤顷打着了火折子,把蜡烛点燃,看着她的眼睛咕噜噜的转了几圈,打趣道:“未儿不用怀疑,这自然是你的房间,我不过是来走一走。”
他说的轻松,哪里有大半夜在女子的闺房走一走的?
云未呲之以鼻,“说吧,你又来干什么?不会是睡不着专门来找我聊天吧?”她打了一个呵欠,神色懒懒,眼皮一耷一搭,随时都有可能闭上。
凤顷点了点她的鼻头,神秘一笑,“我是来带你去看戏的,还不赶快起来?”
“看戏?”云未裹着被子探出脑袋,看了外边一眼,“天都没亮呢,唱戏的指不定还在哪里抱着酒瓶子睡着呢,不去不去。”
“真的不去?”凤顷半眯美眸,降低了声音,自顾自的说道:“这可是从宫里来的消息,我还以为你会感兴趣,罢了,我还是回去睡觉的罢,免得招人嫌。”
“等等。”云未拽住了他的衣袖,“什么消息?”
凤顷睨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戏子不是还在哪里抱着酒瓶子睡着么?”
云未讨好的看着他,嘿嘿一笑,“我那不是睡糊涂了,以为做梦呢。”
“你这梦做得倒是真实,都能够自由对话了。”凤顷抽回了手,话里尽是挪揄,“还不起来,难道要我帮你穿衣?”
云未立刻缩了回去,讪讪的笑了起来。“不用了不用了,你先出去等一会,马上就好。”
凤顷上上下下的扫了她一眼,鄙夷的收回了目光,“又没有什么好看的。”丢下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转身离去。
凤顷!
云未握起了小粉拳,小腮帮鼓了起来,迟早有一天,她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想是这样想,但是她动作可不见迟缓,没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把衣服给穿好了。打开门,看见凤顷站在那棵已经掉光了叶子的树下,身子几乎都掩进了黑暗之中。
“好了?”凤顷看她着了一件黑衣,看起来十分单薄。他皱了皱眉,声音里满是不容置疑。“去换件衣服再出来,厚一点的。”
“可…阿嚏——”话还没说完,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她默默的转了回去,又多穿了一件里衣,果然暖了多了。
凤顷这才满意,“走吧,好戏就要开场了。”
一路上云未都想方设法想要从他口中探听得到所谓的好戏是什么,可是他却避而不谈,根本就不理会她。
马车在停在了街角。
“走吧。”凤顷开口道,施施然下了马车。
云未看周围一眼,到处黑漆漆的,前面看起来倒像是某户人家的府院。
无月的漆黑夜晚,最适合爬墙偷听了。
她隐隐有些兴奋起来,不要人扶,跳了下来。
这丫头人前倒是装得知书达理,一到他面前什么本性都暴露出来了。凤顷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这样的女子,也只有他敢收了。
“现在要去哪里?”云未压低了声音,一想到有好戏登场,立刻热血沸腾起来。
凤顷看了看远方,好一会儿才道:“差不多了,我们先去占个位置吧。”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运气了轻功朝着前方踏去,轻轻松松上了墙院,进了府中。
云未羡慕极了,眼中划过一丝黯然,现在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抬,真的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娇小姐了。
他似乎是很熟悉这个院子,好几次都险险的避过了护院的搜查,直直的朝着前面而去,最后在一个房顶上停下。
从这里,可以清晰的看见整个前厅和前门。
凤顷把食指放在了嘴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指着下面。
底下灯火通明,人来人往,黑暗中,两个人搬着一个箱子朝着走了过来。云未看向前厅,门口足足放着三个大箱子。
她好奇的看向凤顷,希望他能给自己答案,可是他只是示意她继续看下去。
两人才走到前厅,箱子都还没有放下,突然砰的一声震响,门被人一脚踹开了,十几个御林军拿着明晃晃的刀冲了进来。
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到了,手中的箱子落到了地上,咔嚓一声,箱子开了,一个个金色的大元宝滚了出来,铺了一地。
那一箱子都是金子?
云未惊呆了,他们连夜搬运,应该是要运出府去藏起来。
“这是兵部侍郎黄生的府邸。”凤顷在她的耳边说道,“今日一封奏折送进了宫里,有人告密黄生今夜三更将要把千万黄金送出城去。”
原来如此。
黄生和安庆王关系密切,安庆王一死,生前贪污的赃款自然要偷运出去。但是,让她更加好奇的是,到底是谁告的密,出卖了他。
御林军一到,黄府中立刻乱了阵脚,所有人都竞相奔走,逃窜起来。
御林军走到了箱子边,打开了箱子,里面全部都是金灿灿的黄金,就连他们都震住了。
消息是真的!
这笔钱大多是他帮安庆王保管的,安庆王一死,黄生便想要独吞,所以才有了今日的这一出戏。
可是,让云未更加不解的是,凤顷把她带来的目的是什么。
她正在琢磨间,但听见凤顷说道:“搜查赃款只是一个幌子,有些人想要把什么东西给找出来。”
云未恍然大悟,“你是说……账册?”这么大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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