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潇本来还一手执着扇,一手举着杯,幻想着有酒有茶有诗有曲的美好境界。
却没想到,凤如初这一开口,简直惊为天人,人神共撼啊!
那口刚入了喉咙的酒,差点没把自己给呛死,连杯子都砸到了地上。
玉潇一边用折扇掩面,一边生无可恋的转向了陌情。
用着唇形,无声到:“师兄,可以禁言吗?”
陌情给了他一个‘你大可试试’的白眼,让他自行领会。
玉潇:……
怎么一段快板加敲碗,还带着指桑骂槐的小词,陌情还能听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不震惊?他不诧异?他不抽不麻不打哆嗦?
哎……
他也不敢问,他也不敢说……
只能自叹一声:果然是圣人!连定力都非同寻常!
再看看旁人,凤钲早就气的吹胡子瞪眼,就差没有七窍生烟了,柳淑娴一个深闺贵妇,甚至被凤如初这段天怒人怨的表演给惊的晕了过去,南宫焱狠狠的攥着拳,青筋暴起,凤菲儿则咬着唇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别提多精彩了。
也只有躲在门口的仆人小厮,一个比一个好奇,一个比一个兴奋,甚至有几个胆大的,都跟着凤如初的节奏开始扭腰摆尾了。
“麦再碎碎念麦再碎碎念。”
“哼。”
“麦再碎碎念麦再碎碎念。”
“哼。”
“麦再碎碎念挖谋咻咩听~”
最后一段,是粤语,凤如初扯着嗓子嗷嚎的两段,‘砰……’的一声,一筷子打在了空碗之上,力道之大,直接将碗底敲碎,瓷渣碎了一桌。
一曲作罢,凤如初转了转手中的筷子,冲着一桌子被她一曲震得从修为了的的灵术师变成老弱病残的观众颔首致谢:“表现不好,表现不好,大家见笑,见笑。”
“……”
“……”
“……”
嘴巴说的表演不好,可瞧她那个样,骄傲的跟个开屏的孔雀似得,哪有一丁点谦虚的姿态?
玉潇在心里默背了三次清心诀,努力凝神,凝神,凝神……
最后,抽了一下僵硬的嘴角,还是忍不住好奇八卦的心,问道:“那个……凤二小姐的歌喉,可真是……非比寻常,绝无仅有啊!”
凤如初骄傲的一仰头,沾沾自喜:“那是,我会唱、跳、RAP!”
玉潇:“什么布?……还有啊,你那最后两句碎碎碎,咩咩咩,是什么意思?”
凤如初小手一挥,若有似无的指着南宫焱和凤菲儿,道:“就是废话少说,赶紧滚!”
凤钲忍了又忍,终于是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盛怒的冲着凤如初咆哮:“你给我滚!我、我、我凤钲怎么就生出你这种不知廉耻,粗俗无比的女儿,简直是岂有此理!”
凤如初格外无辜的眨了眨眼,道:“爹爹这话说的,我就听不明白了,我生在丞相府,长在丞相府,丞相府给我了我什么样的教育,我现在就变成什么样的德行,从小耳濡目染的,难不成还怪我喽?”
“而且,不知廉耻什么的,女儿实在不敢受。”
“我一没做狐狸精,四处勾-搭男人;二没做小三三,破坏他人婚姻;敢问爹爹,我哪里不知廉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