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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瞬间就记起出现在她微博上的那个外国帅小伙,对着江言又是一阵胡乱拍摄。
他这恐怕是怕她的名声还不够臭呢,非要再把她往烂泥潭里拖一拖。
所以说。男人对待前任可比女人要狠。
江言笑:"我并没有说过,那个人是我男朋友,他只是我的导游而已。"
周司白"唔"一声,语气不明,点点头,就被许菡拉着进去了。
傅竞城跟她也打算进去,他开玩笑道:"你这是得罪他什么了?感觉非要整整你似的。"
江言耸耸肩,笑:"我也想知道。"
周司白的发布会,参照展览模式,所有的首饰都跟画一样镶嵌在墙上。供人观赏。
傅竞城也是有朋友要寒暄的,江言便自己来回转了一遭,从中领悟周司白这种模式的优点,当她去看戒指时,正好和许菡碰上了个正着。
她挡着她的路,不让她走。
江言笑道:"许小姐这是有事?"
"只是想告诉你,我不在司白身边的那两年被你钻了空子,这只是意外,江言姐千万不要误会,您在司白心里有什么地位,毕竟我和司白就快要结婚了,他心里有谁,已经一目了然了。"
江言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这是还不认可?"许菡笑笑,说,"原本司白是打算给你送发布会的邀请函的,不过我随口一提,他就把你的那份取消了。"
从前江言面前的小姑娘,此刻咄咄逼人的态度跟周母如出一辙。
江言点点头,绕开她就要往后走。又被她拦住:"不过我和司白的婚礼,倒是会邀请你来喝喜酒。"
江言这下还是没说话,因为她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周司白。
许菡看她一直盯着前方,也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见男人后,开心的说:"司白,我打算请江言姐去我们的婚礼呢。"
周司白淡淡的说:"嗯,她肯定是要出现在我的婚礼上的。"
许菡又得意的去看江言,不过她还是那副带着笑意的模样:"那我就提前恭喜小少爷新婚快乐了。"
江言说完,就转头走了。
许菡则是朝周司白走过去,原本打算牵住他,却被他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她的脸色变了变,好在很快就恢复过来,问他:"怎么了?"
周司白道:"没什么,就是不太喜欢被人这么牵着。"直接的拒绝。
许菡却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俘获周司白的心,所以她不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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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发布会举行的非常成功,并且周司白的一番讲话,也跟吸引人的眼球。
等到结束后,还有一个晚宴。
这可真的就是拓展自己人脉的时候了。
江言在傅竞城身边待了片刻。就去朝很多刚刚认识的行业精英们敬酒。
可很多都是打哈哈过去,不愿意过多的交谈。
江言立刻就猜测,怕是周司白之前授意过,不准和他有过多的交谈。
原本的一腔热血就跟被泼了冷水一样,江言的笑意瞬间就浅了下来。
她就是再有能力,面前要是有人故意要挡着她,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江言找了会儿傅竞城,没找到人,就独自坐在了沙发上,过一会儿,又去了天台抽烟,不过打火机不是她的,她没用惯,手上划了条细细的伤口。
等她抽完,回到屋子里时才发现,原来已经流了不少血。
江言原本打算去找自来水冲干净的,不过还没走到,就看见不远处正在和别人谈事的周司白侧目过来,他的视线下滑,然后很快朝她走来。
"手怎么了?"他皱着眉问她。
江言:"打火机划伤的。"
"就让血这么留着不包扎?"周司白的语气不太好。
江言笑道:"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他冷声道,"如果你连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就不要想着会有别人来爱惜你。"
她愣了愣。
下一刻,周司白握着她那只流血的手的手腕,带她往楼上走去。
她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有很多他的东西,应该是个休息室。
江言的血滴在了他纯白色的地毯上。
按照周司白洁癖的性子,大概会忍不了,她回想周司白铺的地毯的价格,差不多七八万一坪,要赔一整块,三五个月白干。
要是再敲诈一下,一年白干也不是没有可能。
江言不动声色的用脚挡了挡那块血迹。
等出去了,万事大吉,他怪不到她头上来。
"坐着别动。"周司白回头冷冷的呵斥了她一句,很快翻出个药箱,找出创口贴来,又走到江言身边替她贴上。
江言笑说:"小少爷,您的创口贴该不会也不是我还不起的价格吧?"
他闻言一顿,抬头扫了她一眼。道:"那不至于,肉、偿还是值这个价的。"
显然是句玩笑话。
又叮嘱她:"这几天不要碰水,容易发炎。还有,别抽烟了,一个女人嘴里满是烟味谁不嫌弃?"
江言说:"那你当初啃得那是挺欢。"
"那是条件摆在那里,我没得选择,相比之下我自然还是喜欢你不抽烟的味道。"
江言不说话了,周司白现在看着还算是有点良心,可是干的那些事,哪里是有良心的样子。
她有些感慨的笑道:"小少爷。其实何必,把人往死里逼呢?哪个人活着不是为了谋求一条活路?求生这事,其实原本就艰难。"
周司白冷哼一声,道:"到底是谁逼谁?"
他说着,拿起江言的手检查,见没事了,放下,不料却看见她脚边地毯上淡淡的血迹。
周司白扫了她一眼,倒是没有说什么,只问她:"要不要先留在里面休息片刻?"
江言笑道:"不用了。又不是你女朋友,在你房间待着怕是要被误会。"
这话让周司白脸色的表情又变了变,最后他冷声说:"也是,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就不该管你的死活。"
这话可真是带着刺。
江言站起来,不打算久留:"谢谢小少爷的创口贴,我就先走了。"
可她既然进来了,走不走得了可由不得她,周司白眼疾手快的把她圈在怀里:"你这忘恩负义的性格跟谁学的?"
一副典型家长模样,仿佛她是那个不好好学习。尽在外头学干坏事的孩童,一下子倒是教人想不起他年纪比她要小。
江言道:"放手。"
他没动作,突然听见门口一阵响动,江言微顿,就被周司白抱进了里头的浴室。
外头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然后是人倒在床上的声音,身体砸在床上,沉闷极了,再接着,女人的声音响起:"你轻一点,我疼……"
是许菡。
外头在做什么,浴室里的两个老手不可能听不出来。江言微愣,抬头看周司白时,他的目光却清清淡淡,仿佛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可这是好大一顶绿帽子,没想到周司白这样淡定。
江言怕声音太大影响到外头的人,只好拉低他的身子提醒他:"外头是许小姐。"
他平静的说:"我知道。"
"知道还不出去阻止?"
他疏离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的未婚妻,他却说和他没关系,江言对这个逻辑思维不敢苟同。
几分钟过去,外头的声音是越来越响,男人的喘息,女人饥、渴的叫声,此起彼伏,乱成一团。
女人喊的却是:"司白……司白你可怜可怜我,我快要疼死了。"
江言听了都不忍心,小女人记着他念着他,哪知她口中的那位却是连一点想要救她于苦海的意图都没有。
周司白的确是个狠人,江言原本还觉得他逼她的工作室到死路很残忍,可跟许菡这事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好歹她当初跟他一起演戏的时候,傅竞阳多看了她两眼,摸她一下,他都能很不高兴,甚至还直接拿台球砸他。
要命中的是脑子,傅竞阳怕是这会儿还在住院观察。
江言笑道:"你真冷血。"
"不相干的人,要多管闲事做什么?"他不在意的说。
下一刻,江言发现他有点感觉了。
男人么,看了场真人秀要是还无动于衷,那就有些吓人了,怕是身子骨不太好。
她不动声色的远离了他一点,轻声说道:"许小姐喊的是你的名字。"
"嗯,没有你喊的好听。"他心不在焉的说,眼睛却盯着她的xiong看。
江言今天的礼服,挺秀事业线的。
就在她意识到什么不好的事,往后退时,周司白就长手一捞,将她搂进怀里。
她脚踩到了下水道的金属地漏,声音有点响,外头的人吓得结束了,警惕的喊道:"是谁?"
许菡也说:"是谁?"
江言听见脚步声往浴室这里过来,急切而慌乱。
她扫了眼门口,说:"来人了,要怎么藏?"
浴室里只有一个窗户,外头似乎有个空调架子,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周司白不语,手指在她唇上抚摸了片刻,另一只手握紧她的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