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在黑暗且死寂的房间中回响。
“已经四天了,出来说说吧。”
许久,待到江浪都快没有耐心之时,里面的人才堪堪回话。
“有什,什么好说的。”
那声音嘶哑且干涩,像是在沙漠中已经渴了几天的旅人般,隐隐之中似乎还带着些许哭腔。
谅他心中此时再急躁,听到这声音也不禁微微一窒,胸中的怒火灭了大半。
“你不可能永远呆着里面的,出来吧。”
“你已经把外面的监听器全部摘了?”
“当然,这个你不用担心。”
“呵呵......”
笑声冷冽凄厉却还带着几分自嘲之意。
他静静听着,不说话,也不动身。
他知道,对方既然会突然问外面的监听器摘了没,那就代表其本身心里还是有他的。
而这笑声,便是对方对自己的嘲讽。
待到笑声过去,空气开始凝固,房间里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那声熟悉且清脆的指纹开门声响起,一个完全不似他印象中的许巧就这样略带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眼前。
对方状态极差,往日那柔顺贴身,让人倾心的秀发此时已是杂乱无序,沾满油污,一眼看上去就像块臭抹布,直叫人犯恶心;
以前水灵有神,让人心动的双眼此时更是干涩无神,空洞涣散,一眼看上去就犹如濒临枯萎的花朵。
精神萎靡,心力交瘁,已如行尸走肉的她,这样骨瘦如柴,脚步虚浮,四肢无力的她,已经完全跟从前的她不在同一个层次了。
饶是江浪早有预料,可真当这一刻见到对方这个样子也不由得黯然神伤,连带着说出的话都带着几分悲意。
“你这又是何必呢?”
许巧扶着门框,听到这句话,顿了顿,侧过身子绕过对方,一路扶墙颤颤巍巍的找到张座椅靠上去才幽幽开口回话道:“我帮你杀了人,杀了一个好人。”
江浪恍若没听见般,眉目中带着丝丝柔情,来到许巧身后,也不在乎那油腻恶心的长发,轻轻弯腰,双臂挽在她瘦弱的双肩上,嘴中那一字一句却如刀子般捅在她心上。
“你开枪的那一刻就已经代表了所有,潜意识里你是站在我这边的,为什么还要在乎什么好人与否呢?你只需要知道你是爱我的,这不就好了吗~”
“......你变了。”
“不,我没变,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还是说,你之前一直喜欢的是我虚假,努力压抑自己的样子吗?”
“我,也不知道。浪,我们走好吗?不要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我真的受不了,我感觉他一直都在看着我,他一直都在诅咒我们不得好死。”
许巧说这话的时候身子一直都在不停颤抖,她终于装不下那副冷漠的样子,她在害怕,那一晚过后她就一直在害怕!
江浪感受着她的颤抖,她的害怕,她的恐惧。
于是双手放到她的腰间,隔着那层薄薄的座椅轻柔抱着她。
“安心下来,他就算活过来了,我也会把他摁死在地上。活着尚且斗不过我,为什么要怕死后的他呢?”
“可,可是我们会被揭露,会东窗事发,会被全世界唾弃的啊!”
“别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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