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在旗里休整一下。当然有这种需要的就我一个,我找路边撒了泡尿,立马神清气爽。接着就车不停轱辘地驶向朝格温都山。
裴大庆分析,那帮降头师出发时间不到一天。毕竟熊会长的安排,与那个被我干掉的班卡西拉术大师的到访,都发生在今天上午。
但因为具体的出发时间不详,所以一切都可能是假象。
……
北汽40开到山脚下。
隆冬的朝格温都山,在朝阳渐渐高起时,一山的雾气腾蔓。就连山下也尽是雾气昭昭。
我往山上看一眼,就要跳车。
这时,一路沉默的祖大乐突然一把抓住我,看阴沉的脸上似乎有些严肃。
“燕小子,你打算好了,要蹚这浑水?”祖大乐干瘪的手掌渐渐用力。
“嗯。不说别的,这帮孙子来咱们地界猖狂,就得打回去!”我沉声说道,一双眼睛眯缝下来,与祖大乐那双深邃的眼眶对视。
半晌儿,祖大乐微微点头。浑身的气势徒然一变!那种杀伐之气直冲牛斗!
就连那幽黑深邃的眼窝里,也似乎有着一股疯狂的火焰在升腾。
“上山,爷爷再陪你登一回!他娘的,活着不敢上,死了之后,爷爷不能还认熊!”说完,祖大乐哈哈一笑,可那阴沉的脸皮越显得恐怖与森然。
我和艾鱼容也对视一笑。
一把乌黑大伞。一人二鬼登山。
刚走上十几步,脚下的山坡竟开始呼噜噜摇晃起来,就像一个沉睡的大家伙搔了搔痒,转而睡去。
“喂,这大山怎么了?”艾鱼容小声问道。
“情况不妙啊!”我瞥见祖大乐的身子微微一滞。看来当年的事,成了这老头心里的结。
窸窸窣窣地山上的流石开始滚落,我腾挪间避开。
这座大山不会无端晃动,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久久不散。
于是趁这时安稳,连忙飞快往上窜。
可突然,这朝格温都山又开始摇摆起来,比刚才的动静更大,就想那睡去的大家伙辗转着身子,呼隆隆之声从大山的内部传出。
我暗呼不好,心里已经把那帮降头师骂了千百万遍。
“燕小子,不行,还是下去吧,这乌拉(蒙语,山)古怪了,怕是里头那东西要钻出来了!”祖大乐握着大黑伞的伞柄,紧张道。
“老头,你和艾鱼容下去,我自己上!”我不是没想过先下去。可再一想,那些孙子在咱们地界放肆,在狼山差点儿要了我、艾鱼容和婆雅的命,在宰鸡厂差点儿害了秦楚齐,虽然有栖凤山小道士的主因在,可这笔账算到这帮降头师的头上一点儿也不怨,他们更是打得老鬼婆魂飞魄散。一桩桩一件件,我都给这帮孙子记着,不杀之,不快!
“喂,我不下去!祖将军还是自己拿着大伞下山吧!”说完,艾鱼容就要去拉我的手臂。
“奶奶的,连小丫头都不怕,我还下去个屁!”祖大乐一咬他那口尖牙,发狠道,“燕小子,咱们继续!”
“好!”我嗯了一声,手脚并用,匆匆往山上窜。
就在这时,那本来已经晃动不已的大山,突然如同有一条地龙在山脊上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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