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我的身边,开车的是一个脸皮黝黑、骨骼高大的女汉子。
“师父,咱们去哪?”女汉子扭头问道。我擦,那脸吓人不浅。
小墨镜男人说道:“去医巫山,抓邪尊。”
“邪尊?”那女汉子嘴里嘟囔了一句,随后车子就跟撒了欢的马驹儿似的,撅起屁股窜了出去。
“那个……”
“别说话,把你的伤包扎下。”
小墨镜男人甩过来一卷纱布和一个白底蓝花小瓷瓶。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打开了小瓶瓶塞。霍,我去你大爷,这味道也是没谁了。
“我擦,师父,你从哪捡的愣头青啊,打开这雪蟾莲心膏的时候,也不知道知会一声!”
边说,那女汉子边空出一只手来捂鼻子,气得不行。
小墨镜男人也扯了扯嘴角,说道:“他是九队的,如今全队就剩一个人了,这次老爷吩咐给朝冲报仇,叫我带上他一起执行任务,其他的不要多问!”
女汉子嗯了声,一脚油门踩下去,仿佛恨不得把我甩出去才好。
随着车子越跑越块,涂在手臂上的膏药味儿也越来越淡,伤口处生出一丝丝清凉。
我之所以敢用这个闻起来恶心的膏药,主要还是老天狗赞叹了一句。连这个活了上万年的老人参精都夸的好东西,我自然敢用!
何况这小墨镜男人恐怕已经做好了杀我的准备,他的好东西老子干嘛不用?我只疑惑一点儿,既然要杀我,为啥还假模假式地来这么一出?演给谁看?
没一会儿,那女汉子仿佛喘过气来了,揶揄我,“擦,土老冒,师父的宝贝膏药你给老娘省点儿用!”
我嘿嘿一乐,暗忖,老子会听你的?
一路沉默不语,却也暗坏鬼胎。
大约开了三个小时,我们终于来到了医巫山。
医巫山又是镇北之山。
山巅有观,名曰镇北观。
那观就是邪尊的老窝。
这些都是通过小墨镜男人知道的,他还说,这个所谓的邪尊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作浮云子。
此时天已透亮。
小墨镜男人带着我和那个女汉子一起在医巫山脚下吃了些东西。
吃过早饭,我们便往山上赶。
山上晨练的人多,我们只拣小路行。
等我们登上镇北观的时候,朱漆的大门还关着。
小墨镜男人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黄纸交给了女汉子。那女汉子左右吊看了一眼,随后熟练的把黄纸塞到了观门的门槛下的缝隙里。
而后小墨镜男人带着我们下了山。
就近找了一家小客栈,我们稍作休息。
晚上八点前后,突然有人来敲我的门。我开门一瞧,正是小墨镜男人。
他开口说道:那个邪尊出现了,跟我走吧!
我先是一楞,随后明白过来,他白天让那个女汉子放在门槛下的黄纸是干这个用的。
小墨镜男人见我发愣,催促着快走。
一旁的女汉子冷哼,叫我麻溜的,别磨磨蹭蹭跟个娘们似的。
我眉头一挑,这女汉子的嘴是真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