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地小心走过。
在我的背后,是少‘女’蹲下身子哭泣的身影,那是无论如何也哭泣不出声音的凄凉身影。
我硬起心肠,无声地走入玄关,将少‘女’抛在脑后准备出发。
一道修长的身影挡在我的身前,如有生命一般的紫发在冰冷的风中舞动。
“果然,她还是没留下你。”
“rider,谢谢你救了我。”
“我只是服从master,另外,拿着这个――”
rider递过来拿在她手中的物件。
那是一本又厚又重的硬壳书,很眼熟的感觉。
这不是上次慎二一直拿在手中的书吗?
“这是――?”
“用令咒制成的伪臣之书,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master。”
看着我接过这本书,rider好像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为什么给我这个,我不需要你作我的servant。”
“知道我可以帮助你之后,那个傻孩子就在做这个东西。”
这便是能让没有令咒的人也能指挥servant的伪臣之书,那么――
“这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消耗一枚令咒。”
rider简短地说道。
“也就是说,樱将第一枚令咒制成伪臣之书‘交’给慎二,又将第二枚令咒用在我身上?”
“是的。”
“当初你能在saber宝具下活下来,就是因为慎二完全消耗了第一枚令咒召唤你吗?”
“是的。”
“所以,我也可以同样地使用第二枚令咒。”
我望着有些紧张的rider,突然笑了起来。
“什――?”
“我卫宫士郎在此以令咒命令rider――”
“士郎你想做什么――?”
“――回到间桐樱的身边,保护樱并带她离开这里,让她远离圣杯战争,直到战争结束。”
“等等,没有我,你怎么对付archer――?!”
伪臣之书燃烧了起来,rider还在呼喊,令咒的强制力便对紫‘色’骑士生效。
rider不由自主地后退,退回家中樱的身边。
“樱就拜托你了,rider。”
――下面是我一个人的战斗。
――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的战斗。
――我不希望任何人干涉的战斗。
――再见了,樱。
――我终将迎来最后的了断。
~~~~~~~世~~界~~需~~要~~分~~割~~线~~~~~~~
城堡的废墟中,红‘色’的骑士立在半塌的塔楼顶端,等待着某个少年的赴约。
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做个了断。
夕阳的最后余晖即将离开城堡,黑夜将临,但少年还没有出现。
但他一定会来的,骑士如此相信,因为少年是卫宫士郎,因为他就是卫宫士郎。
――这一次,他一定要拯救从未拯救之人。
――他要拯救卫宫士郎。
看着那个少年成长、奋斗,陷入了痛苦的深渊,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存在的目的。
明明是无法记录、没有记录的实施正义的道具,却带着本不应存在的悔恨现世于此,其最大的意义便是亲眼见证自我的成长吧。
怀着必须拯救他人这一情感成长、战斗,终于因其渴望超出了自身所能承受的极限,痛苦的倒在战场,这便是卫宫士郎未来的终结。
而如今,他提前便看到了倒下的卫宫士郎,在其成熟之前,便因其目标超出了目前能力的极限,少年的卫宫士郎倒下了。
不,这并不能称之为倒下,只是明白其努力无法达到拯救的目标,少年还在竭尽全力的战斗,寄希望于永不停止的剑舞能够尽量的、拯救稍微再多一点点的人,然后迎接自己的死亡。
不懂爱惜自己生命的卫宫士郎,从某种意义来说已经是个死人。
一如多年后他所经历的未来。
无论如何努力,总有无法拯救的人,自己的目标总在自己的极限之上。
成长为男人的少年,如现在一般寄希望于无止境的剑舞,直到陷入那永远走不出的荒芜战场。
男人向世界许愿,把自己变成了正义的道具,没有记忆、无法记录的英灵,没有怨恨也没有后悔的战争武器,以其剑舞拯救世界。
剑是凶器,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带来伤害。
持续舞剑的男人,总避免不了伤害他人、伤害自己。
或许男人也意识到了错误的存在,渴望回到过去,找寻那个拯救的方法。
机会终于来了,还未长成的卫宫士郎,如此的天真、又如此的执着,将父亲愿望承载在自己稚嫩的肩上,为了拯救他人能不停地锻炼自己。
原来,需要拯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卫宫士郎自己。
依赖着拯救他人这一情感生存着的卫宫士郎,才是最需要拯救的人。
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救卫宫士郎。
结束卫宫士郎这悲惨的未来。
作为继承了英灵卫宫的悔恨而现世的archer。
在卫宫士郎的愿望膨胀到极限之前,为其生命画上句点。
消灭浸染到此世的恶之集合体,以卫宫士郎的生命完成卫宫士郎拯救世界的梦想。
――这便是archer的使命。
天空中最后一丝余晖即将消失的时候,远方的地平线出现了少年的身影,缓慢而坚定走到红‘色’骑士的身前。
archer一跃而起,落到了少年的面前,迎接彼此的结局。
想要说的话突然说不出来,因为少年变幻的模样。
“好像,你也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啊。”
少年放松的笑着,似乎只是轻松地参加一场宴会。
“不好意思有些迟,我已经尽可能赶快了。”
身形削瘦的少年,坚定地立在红‘色’骑士面前,头上白发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