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四海学院的学业并不繁重,相反,只要你愿意玩儿的话,甚至可以一天到头都不去上课。
不过相应的,学院内每月都会有一次资格考核,不合格者会不断降级,而降级者会被扣除相应的点数,如果降级太多甚至可能会负债累累。
这一天西门罪就给姜月下讲了个与此有关的故事。
据说多年前剑术学院曾有个懒鬼学长,原本天赋极高,却由于太懒而频频遭遇降级,直接从甲班降到了丁班,最后甚至连丁班都待不下去,玉简上欠了上万点数,于是迫不得已成为了学院的义工,每天做些扫地擦桌清洗温泉的工作来还债,至今年过三十都还没从学院离开,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你以后在学校里看见那种蓬头垢面,擦桌扫墙的大叔,估计就是这个学长。”
西门罪说:
“大概是因为太丢脸了,他从来不告诉别人他叫什么,不过其实这位学长也算是为同学们做出了很大贡献,知道他的经历的人,没有一个不努力学习的,大家都生怕成为下一个扫地学长,而那些整天斗鸡走狗不务正业的,绝大多数都没听说过这个故事。”
四海学院很大。
九大院系分布在不同地点,各类上课教舍更是四处散落。
他们此刻正呆在一泓名叫淡波湖的湖面上,湖中有亭台楼阁,不少学生都在此喝茶聊天,还有听书打牌的。
四周说笑声繁杂不一嘈嘈切切,姜月下和修羽两人占了一处亭台,听四海学院赫赫有名的说书人西门罪的独家故事。
太阳光从亭外斜射下来,带着水波粼粼的光,落在姜月下的下半张脸上。
她撑着下巴用心听完了西门罪的讲述,有些好奇:
“那你呢?”
“嗯?”
西门少年懵懂回视,还下意识的露出了工作时的微笑。
姜月下眨了眨眼,表情比他更懵懂:
“你呢?你不是很清楚这个故事吗?为什么还是这么不务正业?”
西门少年僵住了,笑容嘎吱嘎吱的收回去,片刻又露出了更加圆滑的笑脸:
“话可不能这么说!对我来讲说书就是正业!反倒是修炼才是副业!我来四海学院就是混日子的,只要不负债就已经很厉害了!”
坐在一旁靠着亭柱的修羽闻言瞥来一眼,捏着手里的茶杯突然问道:
“就你这种觉悟,是怎么进四海的?”
她眉梢一挑:
“靠关系?”
“那当然不是!”
西门罪义正言辞:
“你看我像是会走后门作弊的人吗?”
修羽看着他,毫无诚意的说:
“挺像的。”
“你的错觉。”
西门罪为自己正名道:
“我虽然对修炼不感兴趣,但是奈何我天赋不错,当初考试的时候靠着一招朝暮雨夺得了前三名的好成绩,当时还很是出名了一番呢。”
修羽愣了一下,随即恍然:
“原来去年那个靠着逃跑速度拿了前三的奇葩就是你啊。”
西门罪笑得有些勉强了:
“也不能说得这么难听啊,我那也是堂堂正正拿到的名次。”
“遇到强敌转身就溜,也算是堂堂正正的战斗?”
就算敌人再强大也总会选择正面硬钢的修羽姑娘显然很鄙视这种作战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