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处心积虑的想要获得皇上的认可,却是忘了虽然她的婚事是需要皇帝赐婚,但如若爹爹不同意,那怕是皇上也不会随意做主。
看来这段时间内她得考虑自己婚事问题才是了!
胡管事……如今已是内库的胡总管抱着账本有些苦恼。
“皇上,郡主昨天回来了。”
封江漓在奏折上写下最后一个字之后,抬头看着他,说道:“江州知州送来的奏折上说锦儿带着人把盘踞在那里十几年的悍匪给剿了。本以为她只是闹着玩玩罢了,谁想竟然玩出花样来了。”
一句君无戏言,愣是让他兑现当初允她带兵的承诺。那丫头也不看看她爹瞅他的样子,若是真的兑现承诺让她从军带兵,自己刚刚登基不到一月就要被她爹给弑杀了。最后只得是说她可以带着府上的护卫练兵,只要不做让御史参上来的事情,其余随她。
而这个教训让他明白,坐到了这个位置上,就连话也不能随便说了。
啧!这位置还真不是好坐的。
胡总管也是猛猛点头,道:“今天早上郡主派人送来了战利品。经过清点,共有两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前朝官窑瓷器二百零三件,玉器一百六十八件,其中还有一尊似是兴来源当年为其母祝寿时特意用疆西白玉打造的观音像一座约价值两万两白银……”
胡总管抱着账本念着,封江漓听罢双眼圆瞪,一脸不敢相信的问道:“不过是个山寨,竟然会捞出这么多东西?!娘的,都可以算得上是富可敌国了。”
胡总管合上账本,说道:“前朝大正九年,皇帝做寿,江南官员聚起四十八万两皇纲为皇帝贺寿,可惜路径江州这匹皇纲竟然连同押运官兵民夫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时正值各地义军兴起,前朝朝廷寻了两月无果,押运的官兵家人均遭株连。最后因为战事,只得是放弃寻找。郡主派来的人说,他们问过那寨子里的人,他们说当初劫皇纲的是押运的民夫,他们在押运官兵的饭食中下了毒,并将官兵的尸首扔进了山崖,最后这群民夫藏进了深山成了山匪。”
“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山寨怎么就让锦丫头带着两百人就给破了?江州的知州之前是干什么吃的?”封江漓有些不忿。
胡总管讪笑道:“也不是江州知州无用,而是……”他左右看了看。
“而是?!”封江漓眉头一挑,挥手遣走了左右宫人。
“是郡主她扮作商家小姐,和百家的小姐一起被那群人掠上山。然后用了当初那些人劫皇纲的法子,才轻易得手的。”胡总管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封江漓险些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锦儿竟然以自己为饵?锦儿可有受伤?这件事宋国公可知道?”
“这微臣都知道了,宋国公怎会不知啊!而且郡主毫发未伤,并无大碍。”皇上没有女儿,完全是将郡主当女儿养呢!
“竟然让堂堂郡主亲自去帮他们剿匪,像什么话!明天朕就传旨,给他们一年时间,将自己所辖范围的匪患全部清除,如有逾期,自上到下全部革职。”封江漓拍着桌子。
胡总管一愣,忙说:“皇上,各地除了匪患之外,还有不少当年那些义军遗留势力。我朝初立,民心不稳,这一年之期怕是紧了些。”
他一个管内库的,朝政自然不会去涉及,但作为看着自家少爷长大的封家老总管,也有提出谏言的责任。
封江漓剑眉微皱,而后说道:“也罢!其他州郡为期三年,但……京城周边州郡必须一年,否则这京城周边儿都让人过的不安生,那咱这个皇帝还当不当了?”
明明就是怕郡主出事罢了!不过说来装作安心,郡主每次出城都会派亲卫去暗中护卫的宋国公也是如此。只是郡主这般圣宠真不知是福是祸啊!
“啊!皇上,方才微臣细算了一下,这两年郡主每次回来都会往内库送来缴获品,加上今次的……皇上,内库里的一半儿几乎都是郡主弄来了。”胡总管翻开账本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