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您府上搜集一下证据。到现在我们还没有见到夫人的尸体,这也不方便我们去捉拿杀害夫人的凶手啊!”吴敬崖话锋一转。
张进仓眼睛瞪得老大,他望着吴敬崖,又看了看王探长。
“吴敬崖,张先生是请咱们到家里做客的,你在那儿胡说什么?”王探长冲吴敬崖挤眉弄眼。
吴敬崖站起身用打火机烤了烤雪茄然后点着了塞进嘴里,“张进仓,是你杀死了你的妻子!”
张进仓平静的说,“我怎么会杀死她,谁告诉你的?”
“你妻子的尸体!”吴敬崖的语气重了起来。
“我妻子的尸体?我妻子的尸体已经化成骨灰了。”张进仓指着灵位上的骨灰盒。
“那是殡仪馆的人骗你的。这个骨灰盒只是鸡骨头化成的粉,又加了一些石灰而已!你报案说你妻子被人放火烧死了,可是一般人如果是被火熏死的,他的肚子里,食道里还有嘴巴里都会有烟尘。可是你妻子不具备这些特征,可见他是被人杀死了以后才放火烧的。我对她尸检的时候发现她的颈骨有骨折的痕迹,是你掐死了他!”
“哈哈哈哈哈哈”张进仓笑了起来。
“哈哈哈”吴敬崖也笑了起来,“张进仓,你笑什么?”
“我笑你真是胡说八道。他是我夫人,我为什么要杀死她?我没有杀她的动机!”
“你有!因为你老了,不能人道了,而她耐不住寂寞怀了别人的孩子。她肚子里的胚胎就是证据!”
张进仓咽了一口口水“胡说八道!你没有任何证据,这些只不过是你的猜测。况且,就算是我杀的又怎么样?你们局长都不敢动我,你算老几。”张进仓伸出手,“来王探长,把我铐起来带回你们警察局。”
王探长连忙摆手,“张老爷,这都是误会,误会。吴敬崖,你放肆,别胡说八道了。”
吴敬崖深深的扎了一口雪茄,“张进仓,你别以为你给警察局捐过钱,汉口的方面就能包容你。如果他们知道你私运军火给广东的军阀,你看汉口还会不会有人保你!你要知道,汉口这边最近可是跟广东的革命党联系密切!”
张进仓身子一颤,这个时候张公馆的电话响了,张进仓跑去接起电话,“你说什么?废物?”
吴敬崖突然举起手枪对准张进仓,“你认不认罪?”
张进仓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吴敬崖开了一枪打到了张的小腿上,“我问你,你夫人是不是你杀的?”
张进仓痛苦的捂着腿,“是我杀的那个贱人,是我杀的那个贱人!”
“早说不就完了吗?你现在有两条路,一是承认自己杀了妻子,然后就是身败名裂。二是跟我们合作,以后做我们的军火贩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
吴敬崖从口袋里掏出墨镜待在眼睛上,“国民党,蓝衣社!”
张进仓沉默了许久,无奈的点了点头。
吴敬崖微微一笑,他的枪突然转向了王探长他们几个人,“对不起了兄弟们,张买办已经做出了他的人生选择,你们的人生选择只能我替你们做了。那天我在门口的时候听谁说过一句,这年头啊,黑锅是越来越多,背黑锅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吴敬崖四枪打死了王探长,张普生还有洪艳。王探长和张普生各一枪,洪艳给了两枪。他的枪对着张辉。“对不起,我不想杀你,可惜你见过我。”
张辉走到吴敬崖身边拿过吴敬崖手上的雪茄,朝自己的两个眼睛烫去。“啊。。。,你饶了我吧,我看不见了,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瞎子的话。”
吴敬崖对张进仓说,“以后这个人归你养!告诉你,你杀死你夫人的证据都在我的手上,如果不跟我们合作,你会死的很难看的。”
吴敬崖把王探长等三人的尸体一个个的扛上巡逻车,车子开出了张公馆朝殡仪馆开去。到殡仪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柳师傅早已在大门外守候,他帮着吴敬崖一个个的把尸体搬进焚尸房。
“柳叔,你应该给殡仪馆里多加几个灯泡了。怎么这么黑。”吴敬崖埋怨道。
“你戴着墨镜当然黑了。”柳师傅摘下了吴敬崖的墨镜。“我说你这些年跑到哪儿去了,原来是跑去广东了。咋想着跟他们干!”
“广东那个地方不一样,人家有自己的信仰。”
“信仰是个啥?”
“这个信仰就是。”吴敬崖转了转眼珠子,“哎,说了你也不懂,干活儿吧!”
两个人互相搭着手,把三具尸体一个个的扔进焚尸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