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钧远远的便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 隐约还能听到妹妹似是带着抽噎的声音, 不由的就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妹妹性情纯真, 指不定怎么被人给欺负呢。
“小妹,小妹。”钟钧一把推开人群,挤到里面,便看到一个穿着富贵, 身形壮实, 一看便知道不是好惹的女子,正口若悬河, 对着钟月吵闹。而钟月和小姐妹挤在一起, 身形似乎都有些瑟瑟发抖, 心中越发肯定钟月被人欺负。
立刻冲过去,挡在她们跟前,开口说:“这位大嫂……”
“你叫谁大嫂呢?谁是你大嫂?”女子当即不满的喊道。
钟钧看着明显是泼妇之流的女子, 知道不能硬来, 不然吃亏的还是他们, 勉强的摁下心中飘起来的火气, 好声好气的开口说:“这位大姐, 我是她们的哥哥, 有什么可直接对我说?若是她们的错处,定让她们跟你赔罪道歉。”
这女子见钟钧态度和善,也软了神色,说:“那就要好好问问你妹子了。我这好生生的走在路上, 她不由分手的,走过来就撞到我身上来,一句道歉没有不说,还敢说我蛮横。怎么?尚书千金了不起啊。我姐姐还是中山郡王妃呢。”想到她们竟敢说自己是泼妇,女子的话到最后火气便又上来。
先前钟钧料定是自家妹妹吃了亏,但听女子这般说,似是妹妹的不对,他虽然护短,但却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便回头问:“小妹,可是真的?”
钟月是个欺软怕硬之人,先前在彪悍女子前,一句也不敢说,但如今钟钧来了,她便也有了底气一般,迅速说道:“四哥,不是我的错,是裴晚。要不是她的话,我又怎么会…撞到她。”
要不是裴晚躲开,她如何能撞到这个不讲理的泼妇?
如此一想,钟月的心里也生出两分委屈来。
“这又关裴晚什么事?”钟钧皱眉说道。
钟月立刻把刚才碰到阿晚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经过她的口,事情已经变了样子。成了她无意间在这里碰到裴晚,见她穿着不妥,便好心上前询问,但裴晚不领情,她因着急,走步就快了一些,这才不小心碰到眼前这位女子的。
小姐妹听到钟月这话,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的睁大,似乎没料到钟月竟会如此说,一时间看向钟月很是复杂。
钟钧了解自家妹妹的性情,知道她的话必定有水分,但这是他嫡亲妹妹,又能如何?况且小妹只是娇气一些,心思却不坏的。叹口气,转头恭敬的对女子躬身行礼,温声说道:“这位大姐,不论原因如何?撞到您,都是我家小妹的不是,她被我们宠的娇气了一些,若是有任何得罪之处,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她这一回。”说着还转头看向钟月,说,“小妹,还不快些和大姐赔罪。”
钟月性情虽跋扈,但在哥哥面前却老实,开口说:“对不起,是我的不是,还请您见谅!”说着便对女子行了一个全福礼。
女子见钟钧姿态摆的低,她也不是全然不讲道理的人,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利,但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想着自己刚才也骂了好一会,心中的气也出了不少,便也没打算再计较下去。只是嘴上还是不饶人的说:“这般不讲道理的小娘子,小心日后嫁不出去。”说完话,又冷哼一声,这才带着人扬长而去。
女子的话,气的钟月就要开口理论。
却被钟钧死死的拉住,低声说:“怎么?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
钟月这才不说话了,但却把所有的怨气都算到阿晚的头上,若非她的话,今日她岂能这般丢人。
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等回去后,定要让阿晚好看。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回到府里,钟夫人知道她在大街上和人起了争执,当下便对她训斥一番,如此泼妇行为,哪有一点官家小姐的样子。便禁了她的足。
等她解禁出来,转头再想找阿晚时,已是找不到。
钟月当然不会找到阿晚,因为就在碰到钟月的第二天,安置了庄子上的事情,带着一刚买来不久的侍女蔷薇,驾着自己特意定制好的马车,已经离开洛阳。
阿晚的第一站并非是江南水乡,而是吐蕃。
大唐繁荣,除了一些特殊的东西外,并不禁止贸易的往来。而吐蕃自文成公主和亲后,便和大唐交好,两国贸易往来更是频繁。
阿晚便把自己事业的第一站,定在了这里,在去往吐蕃的路上,阿晚情况买了不少的丝绸和瓷器等东西。期间也没忘记欣赏路边的美景美食,走走停停近两个月的时间,终于来到了大唐和吐蕃接壤的城镇。
虽然只是个小镇,但因是吐蕃和大唐接壤的地方,因而贸易发达。异族番邦之人,在这里随处可见,极为热闹。
不过阿晚只在这里停留了一晚,便直接前行。
一直到了吐蕃的王城,这才停了下来。她这一次带来的东西不多,但件件都是精美之物,价值不菲,寻常的百姓压根就消费不起,这也是她当初为什么没再边城停留的原因。
在吐蕃王城里,大唐人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阿晚又生的美丽,言行举止和吐蕃女子的热情大方极为不同,因而吸引了不少吐蕃男子的爱慕的目光。
这让阿晚快速的打开生意的门路,但是接踵而来的也有麻烦,有仗势欺人的吐蕃贵族,见色起意,见软言软语没用,便想要用强的。却很快发现,还不等他们有任何动静,人就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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