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烬三十年。
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整片国土都披上了一片白装,就连国都也都湮没在了大雪之中,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些许城池高楼。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因天烬国至今已建立三十年周,为缅怀开国先祖,特允质子双回国祭祀祈福。”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主事公公尖细的声音久久回荡着。
在这偌大的宫殿内,金梯的下方,端端正正站立了数名分列大殿两边,将玉牌高高举在额前的男人,这些男人分别穿着不同颜色的锦衣华服,代表着不同的官阶,由前到后。
听完宣召,人人都规规矩矩,毕恭毕敬。
一身黑金色的龙袍,端坐在龙椅上,睥睨的目光不带有任何看得出的情感波澜,鬓边的几缕银丝又让这般庄严的男人多了几分岁月的沧桑。
此人是天烬国天子——南煜。
而在这群臣正前方的中间,立了一无比俊朗的男子。
他的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细长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却如潭水般深不可测,让人猜不出其心思想法。
虽整个人透着寒意,眉眼间流露着不乏的杀伐果断,但长得也太过酷似一冷艳女子。
正是这样一个男子,却是天烬国名副其实的三殿下,曾是南煜最宠爱的儿子,如果不是因为北钥国欲在十几年前攻打天烬国,恐怕南煜也不会忍痛割爱将自己的爱子送去做了质子吧。
南煜共有两子一女,分别为太子南砺渊,二公主南娰阳,三殿下南双。
南煜看着殿下立得笔直,父子分隔十多年却没有丝毫怨气的少年,轻声叹了口气才说道:“朕十几年未曾让你回来,你可怨恨?”
南双垂眸,“父皇让儿臣在外定有道理,儿臣毫无怨恨之意。”
南煜沉默数息,“双儿回朝,从此封为昭王,俸禄同太子一般,权利仅在太子之下。”
“谢父皇。”
“那便歇息几日就领旨去祈福祭祀吧。”
“儿臣领旨。”
……
摇摇晃晃的马车内,南双披着白裘闭目端坐着。在他的旁边,坐了一位与他年龄相仿,抱着剑的俊逸男子。
这是当年随他一同去了北钥国的贴身侍卫——姜尚。
“殿下,在北钥隐忍了这么多年,你为何什么都不跟陛下说?”
姜尚似乎在为南双抱不平,他的眼里尽是埋怨。
南双睁眼,此刻才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了隐忍的怒火。
忽的,怒火散去,又是一层薄薄的冰霜覆盖,他浅笑,不紧不慢回答道:“父皇不缺的是痛哭流涕的孩子。”
“可娘娘她……”
“到了。”南双打断了姜尚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姜尚欲言又止,最后只得愤愤不平的掀开车帘。
下了马车,面前的是一个写有“安平寺”三字的庙宇。
寺外,司空住持似乎早早的就等在了这里,在见到南双的第一眼便行礼道:“昭王殿下,请随老衲前行。”
三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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