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不好的预感,这个男人是块他们啃不动的硬骨头。
萧燃那边混乱无比,容宴声音冷清:“阿漓,到我身边来。”
混乱的场面,他怕宫漓歌被误伤。
“想跑?贱人。”另一个黄衣少年想要拽住宫漓歌的胳膊,容宴那双幽紫色的眼闪过冷意,手中的刀再次飞出去,还没触碰到宫漓歌的衣角,那人的手鲜血飞溅。
正好洒了几滴在宫漓歌的脸上。
“阿漓,可有受伤?”容宴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于这混乱的场面他淡然的声音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先生,我没事。”宫漓歌垂眸看了一眼容宴手里闪着寒光的刀,不知容宴是从哪里拿出来?又是怎么出手的?
即便是他失去光明和自由,也带着极大的杀伤力。
过去在自己面前,他像是一把收于鞘内的寒剑,从未展现过任何危险。
待他重新恢复光明和自由的那一天,那才是利剑出鞘之日。
“怕么?”容宴淡淡问道。
这对容宴来说压根还谈不上血腥的场面,于她一个小女生来说应该是吓坏了吧。
然而他并不知宫漓歌流过那么多次血,好几次都差点死了,对于鲜血的味道她并不陌生。
宫漓歌没有回答,容宴看到那抹本来站在自己身侧的红色在自己面前缓缓蹲下。
容宴不解,他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却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宫漓歌为什么会有此动作?
脚上传来轻微的触感,容宴的心弦微微触动,宫漓歌竟然——给他系鞋带!
红裙少女蹲在他的身侧,纤细的手指绕过那黑色鞋带,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容宴完全没有想到她会为自己做这种事,语音涩然,“阿漓,你……”
宫漓歌将另外一只快要散落的鞋带也重新系了一遍,她缓缓抬头,嘴角笑容灿烂,“有先生在,我什么都不怕。”
这一刻容宴心情如潮起潮落,他的小姑娘……
金仕抓住这个机会,提着散落在地的陶瓷棒球棒,对着容宴的头砸下来。
“先生,小心!”
宫漓歌下意识扑到容宴的身上,想要替他挨这一下。
容宴神色自若,一手揽着宫漓歌的腰际,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磁性的声音落在她的耳侧,“别怕。”
他并无任何动作,一双紫色瞳孔却是看着金仕的背后。
“咚——”的一声,金仕并没有得逞,身体重重的砸在容宴的脚边。
与其落下的还有一枚指环,来人用一枚指环砸在金仕的小腿上,使得金仕重重的跌倒。
那指环在地面上滚动着,发出清冷的声音,直至滚到一双锃亮的手工皮鞋面前。
顺着那双皮鞋缓缓上移,掠过男人的长腿,劲窄的腰际,健硕的胸膛上方,那是一张令人窒息的脸。
男人留着一头略长微卷的金发,肤色雪白,尤其是那一双蓝色双瞳像是上好的蓝色水晶,本该如同琉璃般冷淡的瞳孔此时掠过戏谑之色。
衬衣卷至手肘,藏青色纽扣散发着幽蓝的光,左臂处搭着西服外套。
一个优雅又俊美得犹如欧式贵族的大帅哥。
他在指环面前略略弯腰,骨节修长的手指捞起指环套在左手食指上,指腹抚着指环。
容宴低醇的声音响起:“来得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