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身边的床垫传来震动,被子被掀起,下一秒,宫漓歌觉得自己的身侧凹陷下去。
她整个身体被他的阴影所笼罩着,仿佛有两道锐利的目光直视自己。
后背发凉,宫漓歌舔了舔唇,“先生,怎么?”
面对男人强势的气场,她吓得一动不动。
容宴声音清冷,“阿漓。”
“……在。”宫漓歌紧张得咽了一口唾沫。
“对你而言,我是怎样的存在?”
她感觉两人之间的那层纸,似乎是要破了。
“先生是很好的人。”
“好人?”头顶传来他近乎嘲弄的声音,“这世上恐怕只有你觉得我是好人。”
“不管先生对别人而言算什么,至少对我来说,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所以——”容宴突然凑近她的脸颊,宫漓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隐约可见他的脸部轮廓,他的呼吸灼热。
隐约知道接下来的他要说些什么,她的心脏猛烈跳动,那人的唇一张一合:“你爱我么?”
四个字,轻描淡写却又透着无比沉重的份量。
许是她没有回答,他等了片刻,又放缓了口气,“即便没有爱,那么喜欢呢?阿漓,你可有一点的喜欢我?”
这句话问得极为卑微。
宫漓歌回答:“我喜欢你。”
这几个字容宴并不满足,“是男女之情的喜欢?还是只是心存信赖的好感?”
这二者,天壤之别。
宫漓歌抿嘴不言,容宴很好,她一直都知道,她信赖他,她也清楚。
上辈子她和别人一样,将他当成星星一样只能仰望的存在,这辈子她走近他的世界,发现他的暖,他的好,她全心全意的信赖着他,并且也打算永远跟随。
只是她没弄明白,这份信任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感激?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依赖?
宫漓歌的沉默让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更加遥远。
感觉到空气的凝结,宫漓歌将头贴在了容宴的胸膛,听着他稳健而有力的心跳声。
“先生,我是你的,这辈子都是你的。”宫漓歌红着脸皮说出这番话。
容宴并未被她的话所取悦,脸色依然紧绷。
“这不一样。”
“我喜欢先生,想要一辈子留在先生身边,这有什么不对吗?”
宫漓歌的话音刚落,容宴的身体覆了上来,修长的五指嵌入她的指缝,直到十指紧扣,密不可分。
温暖的掌心包裹着她的手指,容宴一改往日的体贴,多了不少强势。
“我要你心甘情愿的爱上我,是男女之情,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感情。”
犹如宣判一般,霸道又强烈。
“先生,我……”
唇上多了一抹微凉的气息,“阿漓,我不想听到这样生疏的称呼。”
宫漓歌一怔,“那……容宴?”
男人这会儿极为放肆,唇齿相依,撩动着她。
“换。”
“宴……哥哥?”
“阿漓,你要我的命。”容宴一声低喃。
宫漓歌脑海一片纷乱,她只记得此刻,她贪恋那一抹属于她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