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白姐姐,自大狂简直太不是人了!为了攀上先生甩了前男友,见到前男友就装不认识,就算没了情份,那也该打个招呼,谁向她这么绝情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心机的女人?”
前男友?
白笺心里多了计较,看来不用等自己回国,宫漓歌就自己作死了。
“跟着她,看看她会不会藕断丝连,但凡有一点迹象第一时间发给我!”
“你放心,自大狂就是一个攀龙附凤的虚荣女,她肯定会不安分的,早晚都会露出狐狸尾巴。”凉九发了几个满满自信的表情包。
齐老爷子比起上一次见面显得更苍老了些,宫漓歌进来的时候他坐在老旧的藤木椅上昏昏欲睡,如老树般苍老的面容早已经看不出曾经的年少英俊轮廓,骨瘦如柴干涸的手指搭在扶手上,毛毯从肩膀滑落到半腰。
手边的置物架上摆放着绿植,开着洁白的小花儿,旁边随意散落几本古书。
金色的阳光洒进来,可以看到细碎的尘埃在空气里舞动。
这个时候你会觉得生命多么渺小和脆弱,一如她落海被海水一点点夺去生命的瞬间。
“齐爷爷,我来了。”宫漓歌轻轻的叫。
老爷子听到声音这才缓缓睁开了浑浊的眼睛。
“是丫头来了,快坐,管家,看茶,哦不,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喝不惯我们这种老头子的东西,丫头要喝咖啡还是果汁儿?”
老爷子见到宫漓歌很开心,不停的拍着身边的凳子。
宫漓歌乖巧的坐下,“就喝茶吧,我喜欢。”
“喜欢喝茶好,茶啊,是个好东西。”
老爷子温和的笑笑,“可算见着你了,我啊……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想要见见丫头。”
宫漓歌见管家离开,这才开口:“齐爷爷,你身上的慢性毒是可以解的,如果解了,你还可以……”
老爷子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阳光下飞舞的尘埃轻轻摇了头,“这是我的命。”
上次他拒绝医治宫漓歌就觉得奇怪,碍于人前她不好多问,如今才敢问出口。
“齐爷爷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要是能帮一定全力以赴。”
“哪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是命该如此,丫头,会下棋吗?陪我下几局。”
“好。”
齐烨被拦在了门外,明明喜欢的人就在房间里,他好不容易透过老爷子的这条线才见到她,却无法靠近。
“管家,你让开!我去我爷爷的房间还要被拦着?”
“小少爷,你就别怪我了,这是老爷子的吩咐,我哪敢违背啊,抱歉了小少爷。”
齐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只能在门外透过玻璃看那和老爷子对弈的少女,捻棋落子,沉稳优雅。
就算被她无视,他也想多和她说几句话。
下了几局,宫漓歌看看时间,“齐爷爷,时间不早,我得走了。”
“丫头,最近有空的话能否常来看看我?”
想到不久于人世的老人,宫漓歌没法去拒绝一个曾对她释放善意的老人。
“……好。”
她推开门,守在门边的齐烨一脚跨了进来,“怎么?你要走了?晚餐已经做好了,你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宫漓歌脚步微顿,“齐爷爷,我可以来看您,但我有一个要求。”
“丫头你说。”
“我不想再看见他。”宫漓歌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