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此日,大风降温,白霜染地,西安街道两旁树木疏稀,枝柯失柔软而僵硬,嘎喇喇碎响不已;行人顿减,皆弓腰缩脖,落叶则随步旋飞,做有意嬉戏状。我邀和谷、子雍、周矢诸友携酒去兴庆宫公园:观菊去。
公园门大开,守门人待在房内拥炉烹茶,一群麻雀在那里划霜觅食。买得票进去,过廊,过亭,过池,过台,一片静寂,唯有一清洁工在花台扫除残花、瓜子皮儿和糖果纸。坐船悄然到湖后土山,山顶方圆三十步,一片菊,金黄锦绣。有一株墨色,居百菊正中,高一人,分十枝,枝枝孕有花胎,未绽,故大如小碗。我们席地饮酒,未三巡,奇香喷鼻,视墨菊,大放,其状如碟,其色乌黑有光泽,不敢用手去摸。四人惊疑,从湖上坐船回,在岸上遇见清洁工,笑而说:“噫,这花是等待你们开呢。”
这是癸亥年9月27日事。<!--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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