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误会’二字在他喉咙眼上打转,他就要将这话说出来时,圆脸姑娘终于在陆执的目光示意下,走了过来。
她直接将罗娇娇递给她的簪子交了出来,又哆哆嗦嗦地将罗娇娇如何将簪子递给他,如何让她冤枉李昙年的事儿交代了个清楚。
“你,你胡说!”罗娇娇气得跳脚,下意识否定道。
圆脸姑娘本就有些害怕她,可此时此刻,和害怕她比起来,她明显要更害怕陆执!
“我没有胡说,娇娇还让我们推了校尉夫人,当时娇娇不知道李娘子是校尉夫人,她还说她就是个乡巴佬,不配参加县令夫人的赏花宴,她想让校尉夫人出洋相,最好是得罪了县令夫人,从而被县令夫人治嘴。”
说完这话,她的脑袋垂得更低了,恨不得当个鹌鹑,直接将脑袋埋起来一般。
“你胡说,你胡说!”罗娇娇快急哭了,只拽着罗方正哭闹道,“爹,你快去帮我收拾她,她冤枉我,她不得好死!不准让她们家在青河县做营生!”
罗方正被罗娇娇闹得头痛,偏偏,此刻,他又撞上了陆执那冰冷的目光,他心知不妙,忙朝罗娇娇冷呵了一声:“娇娇,你快给校尉大人和校尉夫人道歉!”
罗娇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罗方正,这还是她爹吗?
以往,她要星星,他爹不会给她月亮!
如今,他,他竟然让她给那乡巴佬道歉?
罗方正自也了解自家女儿的性子,见说服不了自家女儿,他忙掀开袍角,跪在地上,硬生生给陆执和李昙年磕了三个响头。
“校尉大人,校尉夫人,是草民教女无方,草民在这里给你们赔不是了,只希望校尉大人和校尉夫人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我和我这不孝女。”
说着话,他又拉拽了罗娇娇几下,试图将罗娇娇拉跪在地。
罗娇娇一时不备,倒是真的被他爹拉拽在了地上,但随后,她又大声叫嚷了起来:“凭什么让我跪,她不过是个乡巴佬,她命好,不小心被陆校尉给看中罢了!我不跪她!”
罗方正按压她不住,心下也是起了火,手上也加重了力道,然而,就在父女俩挣扎间,罗娇娇脸上的帷帽掉了,她那张被蜜蜂蛰后,红肿得不成人样的脸也显露了出来。
一时间,周遭有响起了吸气声。
罗娇娇下意识朝陆执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看着他正冷冷地朝她这边看过来,她只觉自己像是受了刺激一般,长吸了一口气,就尖叫着往边上跑了去。
然而,她压根还没有跑远,就被衙差们给拦住了,笑话,这罗娇娇如今想害的可是青河县的校尉大人,说难听点,那校尉大人的权利比他们县太爷的权利还大。他们要真把罗娇娇给放走了,岂不是直接得罪了校尉大人?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罗娇娇大声嚷嚷了起来。
罗方正也从适才不小心打掉女儿帷帽的愧疚和心疼中回过了神来,心知这新上任的校尉大人摆明了是想给他夫人出气,不想轻而易举的善了,他跪在了地上,一咬牙,就开了口。
“求大人饶命,草民愿捐出千金充当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