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取重作试样哦。”
明后天绷着脸,不说话,拿着扳钩继续翻着台架上的钢。
青天以为他没听见,大声道:“喂,老同学,取重作试样。”拉了一下明后天的衣服。
明后天面无好色,“你没看到我忙得焦头烂额的,交给下个班取。”
青天开玩笑地说了句,“我喊不动你,她们喊你取样你跑得飞快。”明后天一下冒火,“你有她们漂亮吗?你以为是个大学生,从上面来的就可以雄赳赳,气昂昂的了。”哇!他吃了火药吗?这么大的火气。青天不冷不热地,“喂!老同学,你学了变脸术的吗?咋眼睛一睁一闭就翻脸不认人了哦。”
明后天脸红脖子粗地,“你娃‘面带猪相,心中嘹亮’(即:装傻充愣),还当我是老同学吗?”明后天今天一接班就被主任批评,说他工作不负责任,没有协调和抓好大班的工作进度和产品质量,一天有空不是往合成班跑就是躲到角落里晕瞌睡。
他心里正无好气,又埋怨青天整天和华雪在一起,之前曾在大堰三村喝酒时提醒过,故青天来找他,他一下撕下老同学面具,点燃了心里的炸药包。
青天认为私人关系是一回事,工作上的事是另一回事,这二者不能混淆不清,当班的事当班就要处理好,他向明后天说明取试样的理由。而明后天的理由就是今天人少,事情多,取样还要转堆,麻烦。
两人各执一词都据理力争,最后,两人争吵起来。
郗希在一边劝着,但无济于事。
大家停止了手里的工作,都围上来看热闹。
这时,华雪在楼上听到吵闹声,赶忙下楼来,问明缘由后,劝住双方,叫大家各自忙去,又叫明大班长等会儿有空把重作试样取了。
“对咯,你看你师傅对我这么客气,哪象你,背个死耗子,就是打猎人了哇。”
青天恨得牙痒痒地想回敬几句。
华雪过来拉住他,一道回到班组后,将茶杯递给青天,“唉!多年的同学情,就这样……以后你别跟他较劲。”
明明是明后天在‘骚包’(即:装怪或发神经)嘛,怎么反倒责怪起我来了,罢了,你这当师傅的也好坏不分帮到他说话。青天想不通明后天为何变化这么快,坐在一边暗自纳闷。
华雪噘嘴瞧他,“还这么大的火气。”一边说朝青天脑后的短马尾刨去。
青天抓开她的手,“哎呀!烦。”华雪走到他背后,两手插他的腋下。青天此时正如‘二十五只老鼠钻进风箱----百爪挠心’,就一把推开华雪,“你再骚扰我,谨防我给你一个冷不防。”作势抓她。
华雪不觉双手护胸,脸上也正经了,“你敢。”就坐到一边去了,又自言自语地,“我看你心里不舒服,来安慰你,你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