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止血!”
瞳孔映出中年男子丑陋的面容,季白榆抖着嘴唇大喊:“清规,救我!”
“放开她!”一声怒喝唤醒季白榆原本绝望的神识,她抬头。
一个年轻男人瘦弱的身影离她几步之遥:是易初吗?
夹克男看到易初是一个瘦弱的年轻人,轻蔑的笑了笑,他想用一只手去摸季白榆。
“小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
他的手还没有落在季白榆身上,易初像猎豹一样跳起来。
一阵疾风吹过,夹克男被踢开,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撞到了墙上!
这是多大的力量啊!
血液从夹克男的鼻孔和嘴里流出。
他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对着还在发呆的人群中大喊:“看什么,打啊!”
一群人刚刚回过神来,蜂拥而至。
季白榆被松开,拿起扔过来的风衣,裹住身体退到一边,试图平复心情。
而在易初手里,一个个痞子被扔到墙上下来,不到三分钟,满地都是。
夹克男看到这种悲惨的情况,不甘心这样放弃。
他趁着易初没有注意捡起地上的砖头,向他冲去,意想不到的情况没有发生。
夹克男手劲一松,砖头就掉在了地上,因为有一支冰冷的手枪顶住了他的额头!
易初看着他说:“你想死吗?”
夹克男满头大汗地摇摇头,颤抖着说,“我不想……”
易初没有开枪,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说:“滚!”
一群人爬走了。
季白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易初,抬起苍白的脸说:“谢谢。”
易初没有低头看她,她的眼睛下面有阴影,“我送你回去。”
季白榆摇摇头说:“我还想等一会儿。”
易初没有说话,而是转身站到墙边,身体微微靠在墙上,头微微抬起,闭目养神。
时间流逝,季白榆的失望越来越大。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等救援归来的谢瞬,还是等同意来接她的聂清规,晚上,天寒地冻。
她抿着僵硬的嘴唇问:“几点了?”
他甚至没有睁开眼睛。
他似乎喜欢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
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疲惫。
他说,“快十二点了。”
季白榆张开嘴笑了。
她站在地上,说话时发出轻微的吸气声。
“我可以去你家吗?”
季白榆看也不看膝盖,易初看着她沉默了一秒,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来说:“上来。”
季白榆,趴在他的肩膀上,发现这个看似瘦弱的男孩的肩膀是如此的宽阔和温暖。
易初能感受到身后的人慢慢放松,冰冷的脸颊贴在他的背上,温热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触动着他的皮肤,一种微妙的悸动蔓延开来。
他住得很远。
季白榆感觉自己闭着眼睛走了很久,但走的很稳很慢,好像易初刻意不打扰她。
所以当他停下来的时候,她轻声问:“到了吗?”
易初“嗯”了一声,把她放下。
季白榆睁开眼睛,破旧的阁楼里的灯还在闪烁,破旧的墙壁大面积脱落,斑驳难看。
易初开门,示意她进来,房子的装修很旧,很少有完整的东西,但是很干净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