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一次又一次的否认,但是她一次又一次的摇头,证明连她自己说的话都不相信。
她看着任安长大。
这个女人的野心和手段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那个曾经爱要糖的小女孩再也找不到了,但是她呢?她和聂清湛相处的时间很短,她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
如果连任安都没了,她要用什么信念来支撑?
季白榆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安晶,眼里闪过同情。
她弯下腰抱着她的肩膀说:“你怎么这么笨?”
安晶不解地抬头看着她,季白榆帮她在沙发上坐下,说:“任安只是在利用你。
她不像她希望的那样把我赶走,或者强迫清规低下头,一旦这件事被发现,她就可以彻底脱身。到那时,你和谢瞬将成为替罪羊。”
“但是,那有什么好处呢?最后,你还是要伤害清规”
季白榆看起来很平静,慢慢地说,“聂清湛只要求你照顾任安,但他没有要求你对她千依百顺,如果他知道任安变成了今天这样,他会高兴吗?看到你变成这样他会高兴吗?”
“清规和清湛是双胞胎。为什么不能像清湛一样跟着清规?逼婚不可能幸福。你让清规自己选择不好吗?”
安晶渐渐停止了哭泣,恍惚地看着季白榆的眼睛,有些不明白。
她的表现前后完全不同,但她说的话让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其实这些道理她都懂,只是想把这个念头一厢情愿的留着,就像照顾一棵幼苗长大一样。
哪怕再强,她也要掩盖。
这种依赖代替何存在
“清规变成这样了,说什么都没用……”她痛苦地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因为她暂时胆怯了,伤害了聂清湛的弟弟成了这个样子。
她怎敢面对何.
“嫂子。”聂清规冷清的声音突然响起,而安晶突然抬起头。
眼角刚刚挂出的泪水随着动作被甩了出去,一双清澈的眼睛顺着声音的方向看着病床。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聂清规从床上坐起来,慢慢地脱下头上的纱布,露出一个完好无缺的人,薄薄的嘴唇微微张开,又叫了一声:“嫂子。”
安晶放声大哭,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季白,眼睛湿润了,走到聂清规身边,仔细的看了看他背上的伤口,然后轻轻的靠在他身上,带着怜惜的看着哭泣的人。。
“出来。”聂清规淡淡道。
安晶一愣,回头看到鱼贯而出的一群人,向家老爷子和顾家老爷子在最前面,后面是向雀罗,?鹿言琛,?舒舍予,和云朝垂着手臂。
“你,你!”
病房里的人看起来不一样,但同时都保持沉默。
安晶回头看了看季白榆抱歉的脸,立刻意识到这对她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局。
“咳咳!”顾老爷子咳嗽了一声,看着聂清规:“告诉我你的想法。”
聂清规冷冷地看了一眼脸上有些尴尬的任老爷子,沉声道:“我要她双倍奉还!”
任老爷子浑身一僵,下意识地转向聂清规,是他的孙女儿先做出了这样的事,而他也错了。
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的世交,所以如果撕破脸面了,任家的未来情况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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