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当是我问你才对。你到底是何人?你并不是上官浅。”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威慑力。一句话,都能让上官浅感受到他深厚的内力。
这句话,让她一震。
难道是哪里暴露了吗?
可转念一想,从乱葬岗的坟头赤身裸体的爬出来之时,她便是上官浅。不管以前她是什么样,从今往后,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妨碍她潇洒恣意的活着。
带着面具的男人正仔细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上官浅稍一抬手,从头发后面抽出几根银针,乘他不备,直直的射向男人的天池穴。
这个穴位并非什么大穴位,上官浅也深知不是他的对手。但这几根银针扎进去,任由他内力再深厚,没有一炷香的功夫,也是逼不出来的。
没有想到上官浅还有这么一招,真是小瞧她了。但这也更加让人确信,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不是那个上官家的草包。
刚才那一下,被摔得很痛,这幅身子实在是太柔弱了。上官浅从床榻上下来,揉着酸痛的腰,嘴里叫嚣着,“你有没有礼貌,不知道尊重女士吗?无冤无仇,下这么重的手。”
被封住了天池穴,男人手里的软剑也应声落地。浑身已经使不上什么劲,便坐到了一旁,暗暗使着内力。
知道他不会再耍出什么花样来之后,上官浅走过去,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男人。
他脸上的这个银色面具,如镶上去一般,与皮肉仿融为了一体,另外半边没有挡住的脸,也稍稍有些骇人。上面一条条纵横的疤痕,如同翻开了肉,透着诡异的粉色。
但对于深谙医术的上官浅来说,这并不算什么。
男人皱着眉,周身散发着冷空气,看得出来,他很不爽。
可是对于上官浅这样毫不遮掩的打量,他惊讶的问道,“你不怕我?”
上官浅疑惑的问道,“怕?我为什么要怕你?”转身拿起桌上的水杯,轻抿了一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九皇子萧天夜吧。”
就他这幅尊荣,寻常家的女子,看了没有一个不怕的,她到是个异类。
萧天夜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从他进来到现在,上官浅的脸上没有浮现过一丝的紧张和恐慌,她出奇的淡定,纵是被他制服的那一刻,依旧保持着前所未有的冷静和从容。
这样的女人,萧天夜从未见过。
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放在了萧天夜的面前。
“如果你是来为你的侧妃讨回公道的,这是解药。一日三回,外敷在伤口上,不出两日,便能痊愈。”
但萧天夜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那个药瓶一眼。他似乎想要把上官浅看穿,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那个众人口中的草包嫡女,到底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
见萧天夜不语,上官浅转身上了床榻,抱着枕头就准备睡觉。
“殿下,方才我已经在身上涂抹了毒药,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若执意要替侧妃娘娘报仇的话,也必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适才上官浅与孙如月对弈时发生的一切,萧天夜知道的清清楚楚。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将毒药用的这般出神入化。
即便是想要查清楚她的身份,也没必要和这么一个疯女人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