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浅坐下开口。
上官浅闻言,动作顿了一下,复自然的接过素儿送上来的茶,放到萧天夜面前,“殿下,要妾身说多少遍,妾身就是上官浅,您才能相信妾身?”
“世人谁不知道上官浅怯弱胆小,任人欺辱无力反抗的小女子,倒是你——”萧天夜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只见她一身白色长裙,上面用银色丝线绣出了云纹与花朵,绝美娇柔之态。
可那一身淡然从容,面对任何事情不惧无畏的骄傲他自由气质,谁会相信这个人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人?
“——身上哪里像了?”
萧天夜细细打量过上官浅,俊眸深邃。
此世间,她还没有见过这般截然一人,却傲然无双,能叫他觉得与男子针锋的女子。
“世人也道殿下平庸无能,身体羸弱,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可殿下真的是吗?”上官浅端起茶杯,轻聊杯中漂浮的茶水,眼波流转,笑意温和轻轻。
萧天夜沉默。
上官浅眉眼中笑意更浓,“是不是,妾身也可以怀疑殿下不是殿下,毕竟殿下带着面具,谁知道面具之下的人,有没有换了一个?”
萧天夜:“……”
没有想到被上官浅反将了一军,萧天夜薄唇冷峭上扬:“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妾身说了,妾身对殿下没有目的。”上官浅道。
“对本殿下没有目的,那么是对什么有目的?莫非皇妃真的如同外面所猜测,原来是他国细作?”萧天夜目中微紧,撩动衣袖时,借着动作整理腰间的挂坠。
这动作免不了被上官浅看入眼中。
当看到上官浅萧天夜腰间画着的虎符吊坠,目光轻轻动了动。
这一眼,被萧天夜看在眼中。
“皇妃,你可知道外面的谣言,已经传到父皇耳中?”萧天夜一副没有察觉到上官浅眸光的模样,淡淡开口,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放下茶杯。
上官浅倒是不知道这个,不过她也不惊讶,只淡淡道:“有道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妾身早就不是那等看重名声的人,旁人说什么,妾身不放在心上。”
“上官浅,你是本殿下的皇妃,你若有问题,本殿下也脱不了干系,你拿什么证明,你就是上官浅?”萧天夜直白问道,多少有些想要上官浅吐露目的的想法。
上官浅神色淡淡:“我就是,何须证明?亦或者,旁人说殿下非殿下,殿下又要如何证明?”
“你倒是会说。”萧天夜深深看着上官浅,“走吧,入宫。你爹将你告到了金銮大殿,说你是南晖国的奸细,不仅如此还带了人证物证。”
“是吧?看来妾身的爹,真是恨不得弄死妾身,也不愿意归还妾身亡母的嫁妆。”
上官浅并没有被告上金銮大殿的惊慌,也没有面对人证物证俱全的担忧,淡淡的反问,随口说着,语气如同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萧天夜眼神深了深,半眯了下。
从容不破,自信骄傲。
嫁入九皇子府的上官浅,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明傲,明明再如何也该有一些卑微的人,却好似背后拥有无比强大的后盾,叫她自信从容,无惧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