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轻轻一笑:“你往后会知道的。”
上官浅觉得皇上这笑容,颇有一些别有深意,她一副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不怎么开心的模样,“是,父皇,儿臣知道了,那儿臣走了,明日儿臣就去岷县了,今日在这里给父皇道个别,父皇一切珍重。”
皇上愣了一下。
似乎从不曾有人像上官浅一样对他,这种感觉新奇特别,叫他微微有些上瘾。
“嗯,去吧,一路小心。”皇上轻轻应道。
上官浅恭敬一拜,准备离开,都要走到御书房的门外,忽然道:“岷县的事情,能解决就解决,若是解决不了,只要你活着就行。”
上官浅脚步一顿,回头看向皇帝,皇帝已经低头批阅奏折,就仿佛那句话不说他说的一样。
上官浅内心一片诧异,却对着皇上恭恭敬敬一拜。
皇上也许对她有怀疑,有猜忌,有别的心思,可似乎也带着一份淡淡的好,那种好很特别,特别到叫上官浅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皇帝的女儿。
走出御书房,上官浅脚步一顿,复又离开。
有些事情她现在根本找不到答案,那些知道的人也不会给自己答案,她只能一路走下去,只有走的越高,只有接触的越多,她才有机会知道更多的东西。
走出几步,上官浅忽然转身,重新走入御书房。
“父皇,儿臣就要走了,但有一件事情,儿臣想要问问您。”上官浅几步走到御书房之中,对着皇帝一跪。
皇帝动作一顿,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上官浅:“这是怎么了?”
“父皇,儿臣大婚前一日被人带走,一审狼狈的出现,虽然儿臣并未被人欺辱,仍旧是完毕之身,可儿臣想知道,谁要如此害儿臣,这个人父皇知道吗?”上官浅其实也有心试探一下,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皇上。
皇上顿了一下,“你的事情,朕听说了,朕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查了查,查到一个你娘曾经的人。”
“我娘的人,对我出手?”上官浅满眼唏嘘,“这是我娘的仇人吧?”
“我隐瞒了自己的能力,如今才好好的,可我若没有这一身能力与本事,那城门口的事情,早就比逼得我去死了。父皇,您能告诉这个人是谁吗?”上官浅仰头看向皇帝,眼神急切恳求,都忘记了自称,一口一个我。
皇帝沉默了一下,似乎也意识到这件事情之下还藏着什么,摇了摇头道:“那人死了,人其实你也认识,就是已故的大儒岑镶岑老。”
“既然父皇也不知道,儿臣多谢父皇告知岑老。”上官浅感激的谢道,这一次是真的走出了御书房,彻底离开。
不是皇上。
大婚前一日的事情,她在最近一段时间皇上的矛盾的态度之下,本以为有皇上的手笔,可现在看来也不是皇上。
那会是谁?
岑镶岑老?
这位岑老上官浅知道,其人乃是当世大儒,一生未入朝堂,然而所教导出来的弟子,各个都入了朝堂。
岑老这位大儒与帝师其名,是东黎国两大当世大儒。
走出宫门,上官浅坐上马车,马车幽幽前行,踢踏踢踏的声音,明明与往日一样,却叫上官浅听着有几分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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