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和卿卿相伴而来,远远的就见着赵四在村头转圈圈,远远的看过去,像是热锅上的烫脚猴儿,坐立不安的样子。
看到不离过来了,赵四蹭地窜过来,满脸怒容地指着不离:
“于牛子!我待你如亲兄弟,你怎能害我?”
上次见面,一口一个“贤弟”,现在直呼其名,不离和卿卿对视一眼,从这个称呼里,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
能让赵四态度转变,又如此焦虑,肯定是跟铺子的事儿有关。
想必她和不离帮助张家兄弟的事儿传到赵四耳朵里了,这是过来兴师问罪的。
“赵大人,何事这么急啊,到家里喝口水,缓缓再说。”不离明知故问,装不知道发生什么。
赵四气得直跺脚。
“我能不急吗?!你把天捅漏了,这可是要害死我了!”
“这地方不适合讲话,咱回去说,二毛,伺候大人上马!”
跟在不离身后的二毛搂着赵四的腰,把他推到马上,不由分说拽着缰绳就往不离家走。
赵四这次随行只带了个小厮,见自家老爷被“胁迫”了,忙跟在身后。
到了地方,不离给二毛个眼色,二毛马上过去堵门,把院子看起来,就连赵四的小厮也不让进。
赵四被请进屋,也顾不上端详这个布置的与众不同的屋子,气鼓鼓地坐在炕上。
“于牛子,你为何要帮助张家兄弟?竟然还不跟我通气,今早赵大人知道那小哥俩跑了发了一通火,亏得是让我查这件事,换做别人,你现在已经在大牢里了!”
赵四这话看似严厉,其实却是暗中提点不离,救张家哥俩的事儿,赵四已经查到是不离做的了,但他压着消息,没往上报。
不离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家伙是顾念跟自己的“塑料草兄弟情”才帮他的,这是担心把不离交上去,再把赵四自己搅和进来,这才火急火燎的过来找不离商量对策。
“原来是这事,我还当是多要紧的事儿让赵大人气成这样,消消火。”
不离搬来炕桌,这炕桌是卿卿自己做的,模仿后世茶台做的迷你版,平日里可以盘腿在炕上吃饭,想喝茶的时候,有孔,连接竹管倒水,很方便。
赵四分心看了眼,卿卿搬来了小火炉,在上面温了酒,又拿了两串不离灌制的香肠,放在壁炉里烤。
“你这炉子很别致,屋里一下子就暖和——不是,张家兄弟的事儿,你怎么不知会我一声?”
赵四压下心底的好奇,他其实很想看看卿卿正在鼓捣的壁炉,这玩意看着挺有意思,用起来也方便,这要是拿去巴结上面的大人们,说不定还能换些好处。
“赵大人,你先消消气,来,喝盏热酒暖和暖和。”不离给赵四倒酒。
赵四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入喉,奔波而来的怨气化作一股气,催得他打了个酒嗝,气儿是出来了,脸上的愁闷却不减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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