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奇,这个弊端到底是什么,并且有理由怀疑,于光可能知道一些关于摇摇身上的内幕,如果摇摇不是二毛同父异母的妹妹,那她的亲生父母,很可能不一般。”
卿卿几句话就把脉络梳理清楚,这就是她一直拖着摇摇的婚事的原因。
“所以我没有立刻给于林答复,拖到年后,也刚好够咱们查摇摇身世,之前闲聊时,我套过村里人的话,说是摇摇娘生了个孩子夭折了,摇摇爹担心她抑郁成疾,就从外面抱着摇摇回来,说是路边捡的。”
村里就这么大,根本藏不住秘密,大家都知道。
只是村民到底还是淳朴的,当着孩子的面不刻意说这个,但不刻意说也难保不会无意间泄露,就像摇摇到了岁数后,总有些嘴碎的跑到她跟前揶揄,凭摇摇细腻的心思,猜到真相并不难。
“把于光叫过来一问就知道了,他还没有那个胆儿瞒着咱们。”不离澹澹道,其实他对于扶摇嫁给谁根本不在意,这在他心里甚至比不上金虎今日吃了多少斤竹子更重要。
说他生性凉薄也好,说他缺乏对外人的共情也好,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只关心自己认为重要的人。
卿卿习惯了他这种脾气,倒也不反感,点点头,问于光的事儿,就交给他了。
不离出去找于光问话,摇摇顶着一身雪跑进来了。
“族奶奶,你看看二毛啊,他太欺负人了。”
几个孩子打雪仗,二毛是真情实感的砸,而且专门挑着摇摇下手。
“嗯,我罚他,罚他跟着船队出海几个月如何?”
“啊——那倒也不必。”摇摇意识到自己回答的太快了,忙开口补救,“我的意思是,他那不学无术的样子,不留在村里跟着先生读书,肯定越发没规矩。”
二毛和大发相继进来,听到她的话,二毛不服的辩解:“是你先提出打雪仗的,输了还跑过来告状。”
卿卿揉揉太阳穴,让她说点什么好呢,二毛这孩子一看就是开窍晚,胜负欲用在了奇怪的地方。
“赶紧烤烤火,仔细着凉,你们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先生没有教你们避嫌吗?七年男女不同席,也该注意些才是。”
“族奶奶,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啊?”二毛耿直地说道。
其实先生的确是说过这个,学堂里还拉了竹帘呢,男女各坐一边。
只是村里散漫惯了,都是从小玩到大的,这些约束富贵人家的礼教暂时还不能完全被消化。
二毛私以为,族奶奶是他见过最不走寻常路的女子了,她能说出跟先生一样的话,真是不可思议。
卿卿白了他一眼,臭小子,也不看她这是为了谁?
如果不是二毛开窍太晚,这些话她还用得着说?
“你们现在也到了各自议亲的年纪了,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好总看着你们这么闹腾,尤其是摇摇,现在也有不少人跟我提亲,我总是要替她多考虑些。”
卿卿看二毛还是傻不拉几,大发已经若有所思,索性把话直接挑明。
这话一出,三孩子的表情都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