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孟洁实在是不甘心,陆河不搭理她没关系,但她不能接受他对着苏软柔情似水。
她宁愿陆河对所有人都柔情似水,或者如从前一样冷着一张脸谁都不敢接近他。
哪怕他是个渣男都没关系。
只是,凭什么偏偏对着苏软用尽柔情,她哪里配?
许孟洁越是喜欢陆河,就越是不能接受他现在对苏软无比宠溺的样子。
因为在她眼里,陆河是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谁都不该把他从上面拉下来。
许孟洁是广播室的一员,课间朗读和放音乐,基本上都是她负责的。
基本上大课间一下课,广播室的音乐就立马响起来了。
但今天都已经过了两分钟了,音乐还没响。
苏软也没在意,旁边同学随意道:“学校喇叭坏了吧?不然怎么不放音乐了。”
苏软趴在桌上画着卡通小人,刚画好骨碌碌的大眼睛,就听到喇叭里面呲呲啦啦几声。
然后是许孟洁的声音。
“大家好,我是高三九班的许孟洁。”
空气中安静了几下,陆河皱了皱眉,有些烦躁。
苏软停下手里的铅笔,竖着耳朵听她下面的话。
“今天由我给大家朗读诗歌,《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读到最后,她说了声谢谢。
朗读诗歌是平时学校布置的任务,只是,这首诗歌,她读到最后,竟带了一丝哭腔。
苏软垂着头,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应该还没完。
停了几分钟,苏软刚觉得自己的第六感错了,就听到喇叭重新响起来,许孟洁对着麦克风道:“陆河,我喜欢你呀!”
拉长的尾音,让她的声音有些伤感,有些像是得不到某样东西时无奈的抱怨。
“你怎么能喜欢苏软呢?她除了学习比我好些,还有哪里能比的上我?你是……”
喇叭里一阵混乱,随即彻底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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