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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朝阳从床上爬起,深深打了个哈欠。
圣堂隐蔽归隐蔽,就是居住环境实在称不上好。每在木板床上多睡一天,都是对腰背的一个考验。
他推开门,打算去地上洗漱时,却意外看到珍妮和朱迪就守在楼梯口,仿佛一直在等他出现一般。
“你们俩怎么了?不会是注射出问题了吧?”
见到朝阳,珍妮略显困乏的表情一下活跃起来,“您终于醒了,姐妹们都在等着您呢!”
“等我?”
“别问了,您先去大殿看看再说!”朱迪则更大胆一些,她直接绕到朝阳背后,推着他向楼梯走去。
来到圣堂大殿,这里围观的人似乎比昨晚更多了,不光是修女,就连改造圣堂的建筑工人也好奇围拢过来。
朝阳在珍妮的引领下穿过人群,一直走到病床前。
“您看!”她激动的说道,“这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十二個病人,几乎每一个都有了好转!”
朝阳注意到,大部分病人此刻都已经摘下眼罩,身上的绳索也被解开。他们虽然还是躺在病床上,但神态与昨日已有天渊之别,眼中没了将死的恐惧,而是多一抹轻松与对明日的期待。再看他们的伤口处,轻症感染者的红斑几乎消失,缝合线下第一次没有流出浓水。而重症者也大有好转,不光红斑在消退,高烧也得到了控制,至少能看出死亡正在离他们远去。
朝阳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因为这就是抗生素首次使用的效果。
在普遍没有抗药性的时代,这玩意就是妥妥的细菌大杀器。
加上他们的生产方式先进且成熟,生产出来的青霉粉纯度也相当高,成功可谓是必然的结果。
不过他也知道,珍妮和修女们并不清楚这一切。
对她们而言,昨夜一定是难以忘怀的一天。
“谢谢……谢谢你们……”一位轻症病人似乎想要爬起来感谢珍妮,却被她又按回到了床上。
“你要谢的不是我们,而是这位朝先生——不,”珍妮忽然顿时,接着改口道,“是这位神使大人!”
朝阳微微一愣。
怎么突然就神使了?
看到一旁连连点头的朱迪,他忽然意识到,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愿意在契约上真心实意的印下名号了。
“谢谢您救了我的命!神使大人,谢谢您!”患者连连感谢道。
此人似乎还未意识到神使一词代表着什么。
但围观的修女们和建筑工人就不一样了。
前者至少还听朱迪提到过,后者则完全被这消息所震惊到,忍不住低声私语起来。
“辉煌堡居然迎来了神使吗?”
“不知道是神机教的还是丰饶教会的?”
“这两大教不太可能吧……应该是一些边缘神明的信徒……”
“但再怎么说,那也是神使啊!可以直接许愿的存在耶!”
朝阳听着不禁有些头大,他扮演神使主要是为了方便拉拢丹恩和朱迪,并不想弄得世人皆知。更关键的是,这副身躯一直是以“侦探”的形象示人,太过惹眼绝不是件好事。
不过他也知道,珍妮这么做是为了报答他的恩情——没有教会不希望自己的信徒越来越多,向他人宣传信仰也最符合神使的利益。
“让无关人离开吧,我正好有件事想和各位说。”
事已至此,朝阳也不好去修正珍妮的说法了,索性默认下来。
珍妮点点头,立刻依言行动,仿佛他说的话便是指令一般。
不一会儿,旁观的外人便被请出场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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