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宗又怎样,岂能忤逆齐王诏……”
被激怒了的琅琰,怒火攻心,进而口不择言。
话没说完,他已是汗流浃背,脸上不住抽搐,因为数道如神兵般锋利的目光正激射而来。
原本正在闭目养神的琅云掌门,猛然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说道:“琅刑师弟,把吴隐琰带往刑罚院。”
听到“吴隐琰”三字,琅琰顿时瘫倒在地,掌门直呼他本名,就意味着已经将他逐出天玄宗。
再者,宗门对待叛徒与奸细,刑罚极为残酷,轻则废去修为,重则抽出魂魄以三昧真火煅烧数百载,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遵令!”
模样粗狂、高大威武的琅刑长老,大步向前,将已吓得魂飞魄散的琅琰拖出殿外。
此时,龙狂并未感到解气或兴奋,反而十分惧怕,不经意间,自己竟已成为掌门的棋子,参与了宗门高层斗争。
更令他胆寒的是,这位掌门平时不露声色,却一直运筹帷幄,且行事雷厉风行,心思之缜密、城府之深沉远胜他人。
与其共处,无异于与狐谋皮。
沉默片刻,琅云掌门露出淡然微笑,站起身一一拱手,轻声说道:“事情都已了结,有劳诸位师兄了。”
“掌门客气了。”
“弟子先行告辞了!”
龙狂拱手告辞之时,也在暗中观察诸位长老的神情,发现他们面色平淡波澜不惊,是早已知晓掌门的决定?还是已经习以为常?
他转过身缓步走出大殿,剑眉微皱,心中依旧在回想着方才的事情。
不知何时,琅火长老已然跟了上来,与他并肩而行,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说道:“是不是感觉被掌门利用了?”
闻言,龙狂瞳孔剧烈收缩,心想这琅火长老竟然看透了自己的内心,知晓自己心中所想。
但是他未动声色,屏息压住心中波澜壮阔,微笑着回答道:“长老多虑了,弟子并不是这般想法。”
“呵呵,你脸上都写出来了,还不承认!”
琅火长老捋着及胸银须,朗声大笑,继续说道:“其实,掌门早就知道琅琰已被齐王收买,只不过是借你之手,让他自己露出马脚而已。”
话已至此,龙狂也不再掩饰,剑眉一挑,沉声问道:“那掌门作出如此安排,究竟所谓何意?”
他根本不期望能从琅火长老的嘴里听到真话,说出此话,更多的是发泄一种愤怒。
果然不出所料,琅火长老微微一笑,话语晦涩难懂:“能在大殿内议事的,都是长老。而且,今日之事只是开始,不久将来,你也须面对此种情况!”
说完后,他便虚踏几步,消失在和煦春风中。
又是如此!龙狂感觉十分郁闷,这些长老,整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难得见个面,说话却是颇为隐晦,生怕被别人听懂似的。
不过转念一想,今日也并非一无所获,殿内发生之事,说明天玄宗与西齐国皇族并无交情,双方甚至暗斗不止。
这么一来,自己待在天玄宗内还是较为安全,至少目前如此。
至于龙天傲!
龙狂双眸微眯,只是嗤鼻一笑,完全不放在心上。
……
他一路沉思,不知不觉已来到后山,于空中环顾四周。
只见硕大落石遍地,沟壑万千纵横,巨大的掌印怵目惊心,整个后山已是狼藉不堪,满目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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