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让它落在食指上。
腿上烙印着向日葵的鸽子又送来了一封信。
他展开信件,想着是时候让向日葵换一种通信方式了,这种七十年前颇为流行的信件传送方法如今已经过时了,天上只有一只鸽子飞来飞去太过显眼。
信很短,只有两句话。
第一句是“小心普埃尔。”
第二句是“克鲁默零点巡查。”
公爵眯起眼睛,发现事情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克鲁默要正大光明的巡查这件事正和他意,因为无论如何,白月今晚都会动手,他自己送出门来更方便。
但是普埃尔·安普顿难道有问题?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冒险,人魔战争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他很清楚自己是足以决定战局的一颗棋子,绝对不能暴露。
显然,向日葵也不是很清楚普埃尔的真实身份,但无论几何,公爵都决定做掉他,他一点风险都不能冒。
他叫来了一名侍从,吩咐他把阿佐里亚叫过来。
凯瑟琳和阿佐里亚离开房间后,两位少女有点羞答答的站在苏勒身前,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她们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看在对面这个少爷长得这么英俊的份上,心里面的抗拒还是少了一些。
苏勒看到她们这样顺从的表现,一股无名邪火烧了起来,他突然感觉到离奇的愤怒。他觉得,阿佐里亚这样随意的玩弄他人命运,尤其是这样弱小可怜的女孩的命运实在是一项十恶不赦的罪孽,哪怕他与魔族之间不存在军火走私,这人也应当碎尸万段。
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现在的他应该去做这些女孩认为他该做的事。
于是他勉强的在心中激起欲望,朝着她们伸了伸手指。
两个女孩听话的走了过来。
他一把拉过其中一个压倒在沙发上。
他必须要这么做。
“对不起。”他在心中对比起眼睛任人宰割的女孩说了声抱歉。
他并不享受这一切,因为自从昨晚开始,他觉得自己就只属于凯瑟琳了。
只是这是任务,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在不可抗拒的洪流前,每个人的行为都与本性相悖。
“这么讲吧,伊莲娜小姐,只要是贵方能拿得出来的矿产,我就统统吃得下。”阿佐里亚和凯瑟琳站在西馆的阳台上。他半依靠着围栏,又点上了一支雪茄。
“我自然不怀疑您的实力,只是很好奇,这么大量的秘银,难道您要用银子建一座城堡?”化名伊莲娜的女人撩了一下满头金发,有意无意地试探道。
“哈哈,”阿佐里亚笑的很豪气,“何止是一座城堡,我要把整个金狮城的所有街道都镶上一层秘银!”
“到那时候,”他突然走进了凯瑟琳,用他那双毛绒绒的大手滑过她的头发,凑到她耳边说道:“我希望伊莲娜小姐能陪我在街上走走。”
凯瑟琳很想直接给他来一个断子绝孙脚,但是碍于任务和自己孱弱的实力,她并不能这么做。
她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恶心,把身体向前靠了靠,正好让****顶在阿佐里亚的胸口。
“到那时候,我很愿意,阿佐里亚先生。”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带着一丝媚意流入男人耳朵里。
阿佐里亚感受着这女人要命的身材和火热的温度。
“我们该找个房间好好商量一下……细节。”阿佐里亚说道。
就当凯瑟琳打算顺水推舟之时,一个侍从来到了阳台。
“少爷,老爷叫您过去。”
“妈的!老头子,正在兴头上全叫他毁了!”阿佐里亚暗啐一口,却也不敢违抗父亲以及“上司”的命令。
“伊莲娜小姐,见谅,我去去就回。”他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凯瑟琳松了一口气。
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哪怕是白日人声鼎沸的金狮城也趋于宁静。安宁寒冷的街道上上冷冷清清,克鲁默孤身一人行走着。但是他知道,红木在暗处,重山也在注视着他,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君主级的强者瞬间就可以到达这里。
天上的白月散发着光晕,周围积起了厚厚的云层。
“看来要下雪了。”克鲁默想到。
在西馆的宽敞的餐厅中,狭长的餐桌两端坐着苏勒、凯瑟琳和阿佐里亚。
刚刚从父亲那里得到命令的他,早已命手下将这里完全封死,除非眼前这两个人长了翅膀,否则别想逃跑。
就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人。
“普埃尔兄弟,为我们完美的合作干杯。”他举起了手里的高脚杯。
那个人来了,没有出乎克鲁默的预料。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上面绣着朵朵浪花般的新月,冷峻充满自信的面容上看不出悲喜。
手中,白色的光剑稳如山峦。
“你就是白月?”克鲁默问道。
“我自然是白月。”男人回答道。
但是克鲁默的直觉再告诉他,没有这么简单。
“二十三年前的一个结果,昨夜的一个委托,成就了你今夜的死亡。”白月的声音很干净,如那轮高挂天空的玉盘。
“他不是白月!”克鲁默突然想通了,所有的线索串联在了一起。
白月并不视自己为敌,他要杀自己的原因不是这个。
刻意留下的脚印,玛尼雅的邻居,名为白月的氏族,十年前杀死的魔族间谍迪文·罗迪丹德伦,与魔族交易军火的阿佐里亚·罗迪丹德伦。
白月不是指拜月神教的他,而是来自魔族白月氏族的人。
他的身份呼之欲出。
而同时,克鲁默意识到,那个人如此快的知道自己代号暴露并布下杀局,处里必然已经有了内奸。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