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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庭初慢慢后退,靠在车头,将鞋子翻覆的看上几遍,摇头失笑。
他顺手把高跟鞋给放在车头,手伸进裤袋里摸出烟盒,骨节分明的大手遮在面前,点烟的时候,西装袖口下滑,隐约露出棕色的昂贵手表。
霍庭初吸了一口香烟,白烟从嘴里逐渐的稀出来,他眯眸看着上升的电梯到达了顾暖住的那一层。
口袋里的手机贴着大腿震动开来,他抬手将烟叼在唇边。
“有事?”
“有,三哥,简一河回国了。”
霍庭初唇线微抿,眉头下意识的蹙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两天前回来的,我刚摸清了准确位置。”
谢恒能这么说,便代表简一河踏入机场的那一刻,便被谢恒给盯上了。
因此,霍庭初也不用再多做叮嘱。
只是简单的吩咐两句:“知道了,盯着,多派几个人盯着欢儿那边,一有异动,你直接采取行动。”
“我有分寸。”谢恒应是应下了,可拖着不挂电话,似乎欲言又止。
霍庭初将香烟从唇口上取下来,黑眸轻眯起,“还有话说?”
“我总觉得,简一河在这时候回国,似乎是要倒腾出点什么事来,三哥,后天是你的生日,我总觉得这事有巧合。”
以谢恒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能够让他愁眉不展的,绝不只是简一河这个人而已。
“顾虑什么?”
“一个简一河不足为惧,但他身后的靠山是狼藤,霍二哥要回来了,狼藤频频有动作,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示威一样,狼藤的主人夜枭,和霍二哥一直都是死对头,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二哥回来的时间,但后天前他一定会赶回来,我给你打这通电话之前,底下人跟我汇报,夜枭入境了。”
安静的氛围,谢恒越来越紧凝的声音句句传进耳里,霍庭初接连抽了三口烟,面色从未有过的凝重,“怎么,他还想回国来?”
狼藤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流在见不得光的地底下那些腌臜玩意儿。
只是他一直在国外发展,突然回国,却又没有听说要在国内建立分部的消息,并且掐在时下最敏感的点高调亮相,只怕这背后的原因,除了挑衅,矛头直接对准了霍弈秋。
霍庭初掐着香烟的手发紧。
“我知道三哥你一直担心二哥的安危,你放心,只要夜枭敢踏进C市一步,我就有能耐让他长了翅膀也飞不起来!”
“嗯。”霍庭初醇厚的嗓音笼了一层沙哑,“你多费心。”
“没事,我也不单单是为了欢儿和二哥,我跟夜枭的仇……”
“老谢。”霍庭初呼出一声气,神色毫无波澜,但细听之下,不难听出话里暗含的警告:“我费了这些年才将你给洗得够白,管好自己的手脚,头脑清醒些,不然,我不介意再拉你一回。”
谢恒长久的没有说话。
霍庭初便给他时间。
直到一支烟燃尽,才听见谢恒沉暗的嗓音:“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