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楼梯上的衣下风景,一双腿在外套下若隐若现,再配合上她此时惊惧的模样,若是换做旁的男人,怕是早就过来扶着她了,谁能对这么长着清纯脸,但身材火辣的女人把持得住?
可偏偏……
他是霍庭初啊。
这么多年来,宁欢儿从来试探不出霍庭初的底线究竟在哪里,理智又是深到了什么程度,她已经走得足够缓慢了,可从始至终,霍庭初都有意落后她三四个台阶的距离。
进退有度,客气得……过于生疏了。
宁欢儿一直克制了,压着自己走进卧室里,为了让他有避嫌的感觉,特地的没有关门。
随后,她走到阳台的那两扇推拉玻璃前,脚步下意识的往后阻了阻,原以为这么仓促的后退,起码能够退进男人的怀里,因为他也在向前走,可谁知道,她脚下往后撤的两个步子比较大,但后背却空无一物。
只有凉薄的风声。
宁欢儿身子摇晃,险些不稳,伸手扶住一旁的柜子才站定,一咬牙,眼底划过一丝阴毒。
回头的瞬间,她已经收敛好了面上所有的狠厉表情,转眼又是娇滴滴受惊吓的小女人,那般惶恐不安的看着他,“三哥,就是这儿了,这两扇门,都被破坏了……”
的确,那两扇推拉门,都已经被抛掷的重物给砸碎了,到处都是窟窿,沿着窟窿周围一条条绽开透明的纹路,那纹路上,满布碎渣,如同分叉的发丝。
霍庭初上前几步,站定在推拉门前,高挺的眉弓下,一双黑眸内隐约拂过一抹霁色。
但仍然没有任何动怒的痕迹。
“明天我让人来给你换门。”
“可这里我不敢住了!”宁欢儿实在是没能控制住,脱口说了一句,等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这话不妥,就好像她是在暗示,让霍庭初给她安排住处。
“我……我害怕。”翻来覆去的,也只有这一句话了。
她抓住霍庭初的胳膊,男人黑眸往下一垂睇,她忽然便觉得手上的力气脱了一半,稍稍一顿,改由揪着他的袖子,可怜兮兮的哀求:“三哥你别急着走,你留下陪我说说话好不好,就一会儿……”
霍庭初站立不动,阳台外覆进来的或明或灭的光线,将他脚下的阴影拉得很长,眉宇间是弄得化不开的阴霾。
半响,他轻略点头,“可以。”
宁欢儿心下欣喜如狂,差点就表现在脸上了,恁是靠着咬唇的疼痛让自己维持住目前的娇滴滴柔弱模样。
她往沙发那走,却不敢坐下,而是冲霍庭初示意了一下,“三哥你坐吧。”
霍庭初便依着她在双人沙发前坐下。
抬眸,清隽的黑眸内,瞧不出半点波澜起伏,如古井一般沉静无波,“打扰你的那些人,我会处理。”
宁欢儿眼神闪烁,指甲抠着掌心,“好……”
反正那群小队,是宁欢儿在组织里挑的最底层的小喽啰,就算是查下去,那也查不到她的身上,但愿霍庭初的精明能够稍微松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