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就去抱着这位美人到了阳台看海景。那红色的水已经褪去了颜色,变得平平无奇。
“将军,怎么这般好色呀?”美女在西蒙广阔的胸怀里调情道。
“色吗?我不清楚。只是这花开的正艳呀,我若不去欣赏,倒是显得我不解风情了。”西蒙笑着说,顺便还给自己怀中美人一个吻。
嘻嘻哈哈的。
不久后。
宣布命令的士兵来到副官的帐下,宣读了这个职位调动。
当副官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心死了。
“这……,只是三天,怎么会变成这样?这还是我追随的将军吗?”
副官的心里已经闪过一万句不可置信,但是最后只是说了句:“我知道了。”
是的,对于这个局面,副官他没诉苦,也没喊累,他只说知道了。
七天后,阿里的大军到达了这里。
阿里看着这块地,感到很疑惑:“自古以来,布阵最忌背水一战。西蒙这般行事,莫非有诈?”
阿里发布施令:这小路走,派遣斥候远远哨探。如果西蒙没有设置伏兵,才可以前进。
一万人就这样慢慢的摸索前进。
这个时候,西蒙的斥候已经多次来报军情了。但是西蒙还在和之前的那个美人喝红酒。
“吵吵吵,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不就是阿里来了吗?准备迎敌就好了。”西蒙说道。
这个时候,原来的副官急急忙忙的冲到了西蒙的跟前,哭着说道:“将军,战事紧急,可否先问战事,后谈情长?我们位于海边,有粮有枪,这些都还算充足。但是我们靠海无水,难以为继。现在立刻派遣一支部队设伏,可以两面夹击阿里。定可以大获全胜!”
西蒙神情不对劲。
“就算不这般干,也可以派一支部队去取船作运输用,打持久战。阿里军所行路远,补给缺乏,又没有海船,难以久战,之后必然退兵。这时再乘胜追击,也可以大获全胜。”
西蒙看到这个老副官哭哭唧唧的,神情厌恶说道:“你知不知道《孙子兵法》?那是张徐民之前和我说事时说过的一部兵书,我看了一些。那里面有一句‘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阿里军真的断绝我们汲水路,难道剩下的士兵不会死战?那时候可以以一当百,岂不是乱杀?”
老副官哭着说:“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需要高素质的军队,是要士兵能够做到令行禁止的。如今我们部队并不算是世界一流的部队,怎么可以这般?”
“你只是一个小队长罢了!你还敢质疑我的决定?难道你在质疑我的权威?难道你能教我做事?难道你比我还聪明?”西蒙大怒,唤警卫拖着老副官出去,要人用鞭子在三军面前狠狠地抽了他一百鞭,让他最近再也下不了地。这算是越权的警告。
“将军消消气嘛,气坏了身子可不好。”美女这般劝说道,或者说,新副官说道。
“哎呀,你不知道呀,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我这样对他也是恨铁不成钢呀。来,亲一个。mua~~”
这个美人是西蒙最喜欢的一个。
这个副官也曾是西蒙最喜欢的一个。
如今,西蒙最喜欢的副官是这位美人。
“其实那个人也算是豪杰了,他也曾是您的得力干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呀。好多女人都喜欢呢。”新副官这样说着。
她越是这样说,越是让西蒙不爽。
“嗐呀!他这个人,也是不知道脑子怎么了?你不知道,是他说要放士兵去''休息''的,但是他又阻止士兵进一步的''休息''。搞得士兵怨言颇多。人人都在杀人放火,他装什么好人打借条?他就是一个贱货!”
主要是副官的这个行为极大的损害了西蒙的利益,这么多女人怎么来的?不就是下属孝敬吗?这么多钱哪里搞得?还不是底层搜刮吗?你阻止了,我怎么办?
还好内乱军那边开眼,也送来了,不然日子还真不如这么好过。
“不说他了,真晦气!”西蒙吐了口口水到老副官刚刚俯身蹲着的地方。
当西蒙这些话说出来时,新副官的眼眶慢慢的有些红了,只是没人注意到。
夜里,老副官拖着自己被抽出血来的身躯,又到了西蒙别墅门前。
他的头上全是汗珠,眼眶鲜红,身上的衣服已经全是鲜血了。鲜血淋漓的后背看着都疼,实在想不到他是怎么到这里的。
要知道,他被抽的根本下不了地。
第一个出来的不是警卫,而是新副官。
“啊呀!你怎么到了这?”
老副官怒目圆睁,看着这个害人的妖精说道:“与你无关!我,是来找西蒙将军议事的。”
新副官说道:“将军早已睡下了,而且他也不会理你的。”
新副官看到了,看见他满手是泥,原来他便是用这手“走”来的。
这时,老副官低了头,突然用一种屈辱的,低声下气的语气和新副官说话:“我…,我…,算我求求你,可以……”
老副官没有说完,他的泪已经出来了。
他被抽出血时都没有哭,他被革职时也没有哭。现在他哭了。上次哭是什么时候?是父母亲被逼死时的无奈?是走投无路时的崩溃?还是被西蒙救下时的感恩?或是西蒙提出要民族独立时的感动?
老副官的命,是西蒙救的。
士可杀不可辱。
这个妖精很美,但是对比民族独立来说就没什么了。可是,现在只要她能够……
低声下气的声音继续说着,恳求着,乞讨着。就像是曾经小时候在旁人的说笑声中,与野狗抢食,最后只得弱声说道:“不要取笑。”一样。
现在他宁可死,也不愿受侮辱。
但是如果受到侮辱可以救下一万人,可以救下西蒙,可以救下恩人……
似乎,死亡也并不可怕了。
“可以,帮我劝劝西蒙将军吗?只要你能够这样干,我…,我…,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换!”
然后,他顿了顿,收拾了自己的心情,说道:“包括我的命……”
新副官没有拒绝,只是说了句:“我的条件很贵,我怕你不能完成。”
“我,万死不辞。”
老副官跪下了,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土地上。
在西方,跪下这个字眼还真是少见呢。
“好,我答应你。你,不准食言。”
新副官说道:“要我如何帮你?”
“就像白天说的一样,只要派一些人到外面就可以击败阿里军了。请你,不,我求你,求求你,劝说这事。这也关系到你的利益!你也不想再沦为别人的玩物吧!”
“求你了,求你了……”还没说完,就没声了。
老副官疼的昏了过去。
血已经渗透,一滴滴落到了地上,看起来快要成股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