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话,只是用饱含杀意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金布利,属于哥哥的右臂上,炼成阵发动,随手摸向街边的路牌,分解了一段铁管下来。
“现在可是在中央市呢,打算就这样和我打起来吗?”金布利笑了笑,“啊啊,真是大胆呢,事情也有趣起来了。”
“砰!”
地上的石砖碎裂,掀起大片的灰尘,在它们的掩盖下,斯卡迅速的接近了金布利。
好快!
金布利的神色变了,长久的牢狱生活已经抹平了他该有的敏捷与感知,明明思想上可以反应过来,但是身体却无论如何也跟不上来。
两人接触后又迅速分开。
那段铁管已经插在了金布利的腹部。
鲜血滴答滴答的顺着衣服下摆流下,染湿了裤子,又逐渐弄脏了地面。
浓郁的血腥气散发开来。
“哈……”金布利握着贤者之石,把铁管炼成为几段后,一把拔出了剩余的部分,“不愧是伊修巴尔的武僧呢。”
“这才有趣!”虽然受伤了,但他却更为兴奋,好像并不受这些痛楚的影响,“赌上生命的工作才是美丽的。”
“那你就献出生命好了!”斯卡终于开口了,不过这也代表他要进行最后的攻击。
他把右手按在地面上,石砖在炼成阵发动的蓝色弧光下迅速而又整齐的裂开,地面展开一条裂缝,朝着金布利的方向吞噬过去。
“!!!”
金布利狼狈的翻滚了一圈,在这样的攻势下,他甚至没有机会使用炼金术。
“死在这里吧!向被你杀死的人赎罪!”
在斯卡手里的匕首将要插进金布利心脏的时候,一条宽大的冰柱从街角延生过来,冻住了他的半边身体。
艾萨克冷漠的收回了手。
导师站在他旁边,迅速扫了一眼战场,无奈的叹了口气。
“斯卡是吧?既然已经加入组织,就不能对内部人员出手。”
斯卡闻言抬头看了导师一眼,“……你是组织的成员?”
“啊,我是他的领路人。”导师走到金布利身边,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躺着的这个人,“这血的颜色就像是雪里燃烧着的火,真漂亮。”
“咳咳,我也觉得很美丽呢。”金布利咳嗽两声,吐出了一口血,染红了领口的部分,接着他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赫兰德先生,我果然很喜欢您呢。”
“嗯?”导师已经蹲了下来,似乎在大衣内侧的口袋翻找什么,听到他的话,很缓慢而又自然的回应了一句,“我也是。”
疯子。
斯卡在心里得出一句总结。
他试探的抽动被冻住的胳膊,想要从中挣脱出来。
一直注视着他的艾萨克面不改色的又冻上了一层。
斯卡:“……”
“所谓领路人呢,要负责很多麻烦的东西,比如安全,生命,健康之类的,最重要的是,这个词想表达的其实是——他有人罩了。”
导师在金布利身上扔下可以治愈伤口的异常后又站了起来。
“你有什么表示呢?”
“他没有什么表示。”有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谁?
金布利被导师给出来的异常紧急治疗过后,已经有了站起来的能力,他捂着还在轻微渗血的伤口,发动了炼金术,血色的光芒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个左眼绑着绷带的青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路灯下。
两个人眼神交汇间已经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首领。”导师弯腰鞠躬,但声音里似乎并没有什么敬意,反而带上了挑衅。
首领?
剩余的人都震惊的看了过去。
这个人明明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竟然是组织的首领吗?
时律站到了距离导师几步远的地方,和他面对面看着对方。
“他没什么表示,因为我是他的领路人。”
“哦?”导师眼睛里流露出针锋相对的意味,“首领说这样的话,是不打算为这次的事件负责吗?是你负责的人先攻击的吧?”
“你那边呢,非要追究的话,两个人都要驱逐出组织吧。”时律屈指轻轻敲了一下冻住斯卡的冰块。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接着是哗啦啦的声响,破碎的白冰掉了一地。
炼金术构成的坚硬冰柱就在这轻轻一击中被破坏了。
“这是在炫耀自己的武力吗?”
“不,爱德华,你想多了。 ”时律示意斯卡先行离开。
“……”,斯卡看了看对面的冰结之炼金术师和已经恢复过来的金布利,最终还是决定先行离开。
他是复仇者,但不莽撞,也不傻,这种情况无论如何也无法在成功杀死敌人了,反而会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也说不定。
“唔,让他先走吗,太狡猾了吧。”导师歪歪头,探出半边身体眯眼看了看斯卡远去的背影。
“金布利,你和艾萨克也先走。”导师笑了笑,“跟着指针走,我会找到你的。”
“是。”
等街道上的人全部走掉以后。
导师立马凑了过去,欢快的连大衣都飘扬起来,仿佛刚刚对峙的根本不是他们两个一样。
“如果认为组织内部有斗争的话,他们肯定会收敛一些的。”
“啊,他们都不是愿意麻烦别人的人。”
时律任由他围着自己转来转去,自己则是取出了一个泛着金属光泽的柱状物体。
“黑衣人的记忆消除器?什么时候拿到的?”导师兴致勃勃的问。
“柱间在新国收容到的。”
时律看着被动静吸引后赶过来的巡逻队,笑着举起了手里的东西,“来说……”
“茄子就不必了吧。”导师一侧身把记忆消除器抢了过来,直接按下了按钮,“让我来。”
刺眼的白光闪过。
“我们是……啊,有了,是受大总统夫人委托来调查大总统出轨事件的侦探,这件事不要声张,懂吗?”
“???”时律诧异的看着他。
士兵们面面相觑。
“有什么好思考的!”导师一脸正直的样子,“出轨对象是个炼金术师,所以造成了大规模的破坏,有问题吗?”
“啊,不,可是这个……”领头的士兵试图上来交谈。
“没什么可是!难道你想被撤职吗!不该问的就不要问,这是大总统的家事!”
“啊,是,是的!了解了!”
被导师那双眼睛看着,他情不自禁的大声回答的同时,还行了一个军礼。
“很好,退下吧,回头我们会把赔偿寄过去的。”
“是!”
他转身带着那队士兵又离开了这里。
时律对导师的恶作剧没什么感想,很是纵容,他拉住导师的手腕,带他走向街道的外面。
“大家已经到了,就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