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无惨唯一希望的缘一,她抱着足够尊敬的心态。
缘一很轻易地接受了珠世的存在,几个人凑在一起开起了小型研讨会。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找到无惨。”时律坐在桌前,把鬼杀队最近用鎹鸦送来的资料放在了中间,同时摆上一张地图。
“缘一已经见过了,严胜当时被奇怪的血鬼术带走。鬼杀队的情报也有显示,最近新化鬼的人分散各地,大概无惨是真的掌握了能够远距离移动的血鬼术。”
时律心里清楚,这应该是提前被无惨制造出来的鸣女。
“所以他现在可以无视距离和空间吗?”珠世问,“如何才能把他禁锢住呢?”
“引他出来也是一个问题。”
斑懒洋洋的舔舔自己的毛,“那小鬼不是特别在乎希维斯吗,随便放个他要结婚的消息好了。”
缘一默默的看向他。
“怎么了!你那微妙的眼神。”斑哼了一声,不满的用爪子拍桌子,“就搞的盛大一些,让大家都知道希维斯有了喜欢的人,鬼舞辻无惨一定会……唔唔唔,你干嘛……”
时律拽着斑的后脖子把他提起来,随后捂住了他的嘴,“大家继续讨论吧,不用理他。”
事实上,除了斑真的觉得这是个好方法,大概也没人会这么想了。
“斑大人说的有道理。”珠世刚说完这句话,就感受到了来自缘一的注视,她立马把话接下去,“无惨在乎的只有两件事,一个是接近希维斯大人,一个就是青色彼岸花,可以用这个引他出来。”
“那么渴望变成完美生物的无惨一定无法忍耐住。”
“这个可以伪造吗?”时律看向斑,“有妖怪见过或者可以种植吗?”
“没听说过。”斑用爪子挠着下巴,“倒是见过彼岸花妖,只不过是红色的。”
“那么向它借一枝怎么样?”珠世提议道,“如果是花妖的话,花肯定会有所不同吧,应该可以骗到鬼。”
“我们还要控制住那个拥有血鬼术的鬼。”时律现在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向扉间学习飞雷神,这样好歹能在空间上有些造诣。
“这个就交给斑大人和丙吧。”斑说,“我一会就去找她,她那里奇奇怪怪的符咒很多,应该能用上。。”
“你的药研究的如何了?”时律问。
“虽然效果还有些不稳定,但是用在实验上,已经能够使下弦级别的鬼削弱很多了。”
“有把握更进一步吗?”
“是!”珠世坚定的回答。
“鬼舞辻无惨不会在白天出现,彼岸花出现的地点最好设在山区。”时律给这次谈话做了总结,“既然如此,敲定一个夜晚展开计划吧,珠世的血鬼术不是攻击型的,斑去牵制拥有特殊能力的鬼,所以只有我们迎击,没问题吧,缘一?”
一直没说话的缘一点了点头,握紧了怀里的刀。
这是我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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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城。
“你找我有什么事?”鬼舞辻无惨穿着一身黑色的女式和服,引裾在脚边摊散开来,头发也梳成了盘发,只留两束垂在前边,再加上完美的拟态,完全是一副女人的模样。
不过他的声音依旧是男人的,所以显得有些违和。
“我发现了类似青色彼岸花的东西呢,大人。”童磨眯着眼睛笑着,用手里的金色扇子遮住了半张脸,“就在一座山上。”
“……东西呢?”
无惨血红色的瞳孔剧烈摇晃着,像是地震时被地面震起的小石子那样,他死死地抓住了椅子的扶手,坚硬的红木一下子碎裂开来。
“唔,是这样的。”童磨竖起一根指头,“那里有两枝彼岸花,我拔起第一枝后准备带回来,可是刚走几步路它就像水一样化掉了呢。”
“另一枝呢?”
“还在那里哦,我让教众在看守。”童磨还是没心没肺的样子,似乎根本意识不到无惨激动的心情,“这个大概是要当场服用才来得及吧,所以就来找您了。”
“做的好。”无惨脸上浮现出无法按耐的喜悦,“我会给你更多的血。”
“那真是太感谢啦。”
虽然童磨这么说着,但是无惨能清晰的感应到他什么想法也没有,恐怕只是单纯的应和一句罢了。
哪怕是无惨这样的人,也觉得没有任何情绪的童磨实在是太奇怪了,比自己还像是个怪物。
“鸣女,把黑死牟……”无惨开口吩咐坐在不远处的鸣女,话说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
把黑死牟,也就是继国严胜带过去,万一他出手抢夺青色彼岸花怎么办?
虽说无惨能控制所有鬼的生死,但他唯独不想杀死上弦一,结盟的关系只是极小的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黑死牟幼时是被时律养大的,对无惨来说不只是一个相似点,更是一种制约。
他不敢这么做,他不想那位吸血鬼再更厌恶自己。
再退一步讲,即使黑死牟不会抢夺彼岸花,万一透露了消息怎么办?
“算了,我自己去。”无惨也不打算带上童磨,他要独自前往,“具体位置告诉我。”
“好的~”童磨用带着荡漾尾音的语气回答,七彩的眼睛在灯光的映射下泛出漂亮的光辉来。
无惨走后,童磨也被鸣女送回了自己的住地。
只是没有人,啊,不,是没有鬼发现的是——穿着紫色和服的女妖怪抱着一只胖猫悄无声息的进入了无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