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赶人了。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说,但炭治郎还是果断地道歉,本来就是他们被好心邀请的,没有什么道理得寸进尺。
“那个,能问一下吗,最近这里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吗?比如失踪之类的。”
“或者有人说自己遇到可怕的东西什么的。”
女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矢口否认,“不,没有什么事发生,你们快走吧。”
是害怕和说谎的味道……
善逸显然也从女人的心跳声中听出了不对,语调变得严肃,配合炭治郎问询起来。
“其实我们是专门处理这种事情的!”
“小孩子吗?”
“呃。”不得不说他们的年龄确实没有可信度,善逸愣了一下就决定扛起大梁,三人里也就他口才最好(最会扯谎),“不是的!”
“我们是跟着家里的大人来的。”善逸刻意摸上腰间的剑给她看,“之所以是小孩子来处理,是为了让我们见见世面,毕竟家族的下一代需要锻炼。”
“家族?”女人竟然有些信了,疑惑地看着善逸。
“嗯嗯嗯,除妖的家族。”
“什么灵异事件,鬼啊,都可以处理的!像我,就是专门为女性服务的!因为从小修炼,在帮助女性上有得天独厚的天赋,所以,您结婚了吗?”
“砰。”
炭治郎狠狠的把善逸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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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除妖世家里的大人的时律,此时也刚把自己的通灵兽/式神从床的封印中解救出来。
“希维斯,要吃早饭吗?”
童磨在门后探出一个脑袋来,捧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果汁、寿司、和果子装了一托盘,看来他是真的忘记了人类的饮食习惯,才会在早上拿来这些东西。
随后他就正面撞上了推门出来的义勇。
水柱带着一身的露珠,神色冰冷,看来是彻夜未眠,他穿着那身奇特的羽织——来自于重要之人的赠予,由于时律插手,他们都没事,不过还是将祝愿寄托给了义勇。
“你是……?”
童磨的脸色有些发黑,昨天只邀请了希维斯住在这里对吧?
顶多还有他身边的肥猫妖怪。
这个冒出来的憨憨什么情况?
“打扰了。”
义勇鞠了一躬,明明说着礼貌的话,却硬生生有一种高傲的感觉,似乎非常瞧不起童磨,透露出我来这里是种施舍的意味。
“我是来找希维斯先生的。”义勇认真的说,昨天追踪的鬼在浅草失去了踪影,鎹鸦说时律也在这里,他自然是找过来了,“一会儿走。”
童磨差点把托盘摔碎,他不确定希维斯吃不吃除了血以外的食物,所以冒着被太阳晒的危险去厨房拿了食物,结果碰到这么一个憨批。
昨天喝了紫藤花茶、吃了超难吃的寿喜锅、把所有旅馆房间预订下来、大半夜抛尸、自己杀自己……难道都白干了吗!
好不容易才把人拐过来的!
这个就是猗窝座说的柱吧,为什么他不能顺手解决,明明这么弱……
“感谢您的招待。”时律从房间里出来,装出一副对义勇很无奈的样子,把他拉回自己身后护住,“我们要出发了,完成任务后再好好感谢您。”
童磨眯着眼睛,笑得人畜无害,“不碍事的,我很喜欢希维斯这样的人呢,真的不多留几天吗?”
“我难得认识朋友呢。”
“不能。”
义勇在时律身后站着,露出一个发尾尖儿,冷冰冰的接过了话。
童磨:“……”
“那我可以问问几位的任务吗?昨天的小孩子似乎也是一起的吧,什么任务需要小孩子也出力呢。”
时律默默地盯住他,“是猎鬼,一直以来都有这样的传说,每到夜晚,就会出现以食人为生的恶鬼,毫不留情的吃掉遇到的人类。而与之对应的就是由剑士组成的鬼杀队。”
“我们是鬼杀队的成员。”
“啊,听起来好厉害啊。”童磨感叹出声,琉璃色的眼睛亮闪闪的,“竟然还有这样的组织。”
他用着无惨的感情,尽力装出了想要表达的情绪,往前走了几步,更贴近时律一些,“希维斯也在猎鬼吗?”
“嗯。”
“请让我也加入鬼杀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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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城。
木制建筑在鸣女的控制下构成了错综复杂的回廊,楼梯与栏杆盘旋,不计其数的门镶嵌在墙壁上,如果走在这边,根本分不清自己的位置。
空旷阴暗,没有一丝阳光,在无限城的最中间,所有悲剧的源头,鬼舞辻无惨坐在桌前和自己的上弦一下棋。
对面的鬼穿着紫色格子状的和服,看起来像是战国时期的款式,腰间挂着一把剑,正襟危坐,仪态出众,一举一动都是大家族的风范,此时正认真拿着黑子往棋盘上落下。
“鸣女。”
无惨唤了一声。
恭敬跪坐在后面房间的鸣女吓了一跳,连忙出声,同时抱过了脚边的三味线,以为无惨是要吩咐她传送什么人。
“鸣女,童磨昨天和你汇报消息了吗。”
继国严胜抬头看他一眼。
“猗窝座阁下去过了,交代童磨帮忙杀死水柱。”鸣女低声说,“目前还没有消息传过来。”
虽然对于无惨和上弦们来说,柱根本不算是什么,但是杀死了以后还是要报备一下的,毕竟全当是给公司冲业绩了。
其实只是一天而已,就算没有杀死也不是大事,可无惨本能地察觉到了不对劲,警惕的感觉几乎从直觉里迸发出来,童磨那里……肯定有事情发生了。
“应该是没有发现柱。”继国严胜说,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再等等。”
他以合作者的身份被无惨转化为鬼,注入的血液最多,自由度最高,一直以平等的身份与其相处,所以说话不用注意那么多。
“不,黑死牟,有问题。”无惨皱着眉站起来,“你去看看吧。”
他猩红的瞳孔扩大又缩小,显示着主人不平静的内心与异类的身体,“我探查不到他的记忆,虽然距离足够远,但是一丝一毫也探查不到。”
严胜把棋子一个个捡回盒子里,不为所动,他不太想离开,他并不是什么活波的人,如果有可能,还是希望呆在一个地方不动。
“也许他遇到了希维斯。”
无惨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血所带来的效应,只当是时律控制了童磨。
继国严胜终于抬头看他。
“在哪里?”
“浅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