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食堂、欠款、追逐

的屠宰场。

    ……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暖阳像昨天一样出来透气，途中感到便意去了一趟厕所，回来时走着走着，却隐隐听到男生宿舍旁的瀑布楼梯间随着风传来非常细小的响声，像是狗叫的声音。

    暖阳若有所思，她想了想，后赶忙轻退回去，跑回了宿舍，在睡着的舍友们耳边轻语。

    “我刚刚听到楼梯传来了响声，可能是砸窗户的人又来了。”

    一个红皮肤的女孩听到了暖阳的话醒来，她揉着眼睛哈欠，清梦被扰一脸不高兴，不过对待宿舍窗户被砸这件事上，她很在意。

    本来就没有窗帘，现在连窗户都快要没有了，能不在意么？

    于是她下床推了推某几个床铺的女孩们，示意她们跟着自己一起去逮砸窗户的贼人。

    她们几个是平时学习还可以的孩子，在队里算是普通路人的等级，既不嘲笑，也不帮助。更多时候都处于一种水火不侵油盐不进的石头状态。

    可偏偏大人们夜晚要查寝，最近排到的值班人还是神父们，还不让女孩们自己用床单枕巾被套自制窗帘。这可让她们更加的不满。

    至于野兽？她可不信那一套，她昨天和其他几个女孩可都看到了一个模糊人影。

    几个人轻手轻脚的出了宿舍，暖阳也在其中，她们顺便叫醒了守夜人。

    今天的值班神父本来在熬夜打游戏，为了不传出动静，他特意将游戏调为静音，因为他买的劣质耳机漏音太严重了。倒不是怕打扰到孩子，而是怕孩子投诉到院长那里，他知道旁边的男宿舍里可是有院长情人的侄子存在的。至于侄女，值班神父觉得她们的家长应该不是很重视，连名字都起的来蒂，亚男，趣妹。

    这要是被参上一本，免不了受苦一段时间。

    其实值班神父对窗户被砸一事，一点也不上心，有大门挡着，外人又进不来，这里有挺多混混孩子的，砸个窗户而已，算什么事。他之前就职的那个孤儿院，那才叫乱着，还有情侣孩子直接在祈祷室旁边屋子的推车上进行互动。

    那推车原本是瓷砖店铺里的，后来那店铺倒闭了，东西便宜卖，那个孤儿院的院长看便宜也就买了回来，孤儿院也因此有了撑面子的贴瓷花坛。

    值班神父边想着，边心不在焉的带着几个女孩巡逻，但很快他又被事实打了脸。

    又是马姓孩子，她和男宿舍的混混头子又在楼梯间的狗窝里。还有个替他们放哨的小跟班，但很可惜，他这个哨放的可不怎么好。

    两个孩子被发现时，衣服只提上了一半。

    值班神父到是没什么愤怒，他只是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前两天是处理玻璃，今天又要处理。

    值班神父本来只想扣押马姓孩子但没想到她跑的飞快，他又懒的去追，只有任他们逃跑，不过好在他记下了这三个孩子的脸，能够认出孩子的脸然后叫出名字，这大概算是身为孤儿院员工的必修课之一吧。

    他写下了那几个孩子的名字，并通知发给其他神父修女，让各队孩子的神父给他们的家长打电话。

    不过估计他们的家长也不会管，毕竟都好几回了，但样子还是要装的。

    处理好这一切后，已经是深夜了，他回到值班室继续打游戏。

    而暖阳也回到了床铺睡觉，马姓孩子没有回女宿舍，大概是因为被人抓到的羞愧吧，伴随着偶尔传来带着惊讶语气的窃窃私语，暖阳进入了梦乡。

    ……

    次日，暖阳又双叒的被刺耳的钟声吵醒。她熟练的绕着红蓝砖院子一圈圈跑操然后去食堂吃饭，她都快适应孩子们的“小恶作剧”了。

    上午几首圣歌过后，暖阳从厕所回来就看到马姓孩子坐在属于暖阳的位置上，她眼睛红着，周围围满了她的小姐妹，“妈妈，奶奶，姑姑，姨姨”各种安慰，顺毛，叠词用着。

    像是对待两岁的宝宝。

    这里位处于原国最南部，临着西国，是个偏远小镇，镇上本来就有大量13-14岁嫁给他人做母亲的先例。

    更不用说，原国规定女孩16岁还未婚要么被强行进行婚配，要么就要缴纳罚金。

    所以马姓孩子的行为在当地也算不上什么，甚至在老人眼中，她还是懂事的代表，知道趁早结婚，不用交罚金与挨卫兵训斥。

    马姓孩子本来装着一副可怜模样，但这看到暖阳后就迅速撕了伪装，她冲过来那架势，像是要把暖阳撕碎。

    暖阳见势不妙，当然又是跑，她的扭伤早就在吞噬胖子后好了，就是跑的不算快。

    而落下的马姓孩子因为前天的贫血再加上昨天没回宿舍，衣服丢了，故而吹了一夜的夏风。一个没注意跑上楼梯，鞋从脚上滑了出去，踩空，头和水泥来了个亲密互动，肿起了个大包。

    本来追捕暖阳的孩子们听到响声，也都回到了马姓孩子的身边。进行着又一轮虽然假，但看起来好像还挺真的友好问候。

    他们搀扶着马姓孩子去了神职室，思苦孤儿院没有医务室，本来这里就是一处被废弃的小学所改造的孤儿院，基本只是多建了一个食堂和超市而已。

    房间紧张，根本就不会另腾出一间屋子或角落用作医务。

    包扎道具创可贴之类的也是随意的放在修女们的桌子上，这里孩子的受伤还挺常见的。

    前天几个受伤的孩子就是在这里包扎的。受伤严重一点的先包扎了一下，实在不行才会被送到外面去看伤。

    有趣的是，围绕着这所孤儿院的街上开着最少三个小诊所，专治跌打骨折之类的伤。

    马姓孩子刚开始只是说有些头晕，手脚无力。在桌子上趴着睡觉。

    神父只是随意撇了眼，就没再管她。

    可过了几个小时，到中午吃了饭后，唱了两首赞美诗后，人就不太好了，眼睛看不太清鼻子也闻不出气味了，她这才意识到不好，想着去医院，可手脚已经不听指挥了，最终晕倒在了座位上。

    神父叫来了院长，院长表面上还认为她是贫血，“现在是中午，随意叫来救护车会对孤儿院的形象造成影响。”院长发言道。

    最后傍晚时，天黑了大片，马姓孩子才被送上救护车。

    “医生说她是因为头磕到楼梯角，颅内出血。”

    狗头神父第二天咏唱赞美诗时说起了这件事。

    暖阳没有在意，反正送去的时候人都快不行了，而且今天晚上她就能完成任务回去了。

    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胖子，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