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秦风的话虽然讲的云淡风轻,可孙庆山去不敢放松啊。
当日在四海大厦,他不也是这么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吗?
“你!还不赶快滚过来给沈先生道歉?!”
孙庆山冷眼看向躺在地上哼哼嗤嗤,痛苦低吟的骆毅,沉声喝道。
众人:“……”
骆明雨:“……”
他们无法理解。
对方明明已经不打算计较了,孙庆山何以如此谨小慎微,继续咄咄逼人。
孙庆山哪里顾得上他们怎么想,阔步走过去,一把将骆毅丢在秦风面前。
“如果不想让你们骆家跟着你一起陪葬就马上给沈先生磕头认错!”
嘶!
这就太言过其实了吧!
骆家在本土树大根深,桃李满天下,影响力绝对不比一个世家豪门小。
岂是谁能轻易动的了他们的?
“孙庆山,你是不是太欺人太甚了?就算我儿子冒犯了这位沈先生,他也已经得到了教训!”
“就算你把骆某放在眼里,至少看在家父的面子上,何必再如此咄咄逼人?!”
骆明雨固然已经对秦风有所忌惮。
可看到儿子如此这般被羞辱,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咽的下去这口气。
骆家怎么说也是本地有头有脸的大家族。
提到骆明雨的父亲,九十高龄,教书育人数十年,门生遍天下,在本土也是位德高望重的长者。
论辈分,孙庆山也要矮上一头。
“你身为骆毅父亲,就教出这么个玩意儿,脏话连篇,开口就骂别人没有教养,你们家的教养在哪里?”
“说到底,你骆明雨难辞其咎,你要教不了,老子替你教!”
孙庆山针锋相对,丝毫不顾及他的脸面,这已经相当于直接骂他骆明雨了。
围观众人不禁一阵胆颤心惊。
此番俨然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这两家在本土可都是举足轻重的家族,如果真掐起来,必定是满城风雨。
“殊不知老子这也是在救你们骆家!”
孙庆山脸色铁青,心中暗道。
若那位爷真要跟你们骆家计较起来,十个骆家也保不住!
别人不了解他的作风,孙庆山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他对秦风的敬畏此时已深入骨髓。
而在骆明雨看来,孙庆山这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秦风的身份尚未浮出水面,孙庆山却扯虎皮拉大旗对自家儿子这般羞辱,他如何肯服?
“骆某的儿子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老教!”
“我平日敬重你,尊你一声‘孙老’,可你也别倚老卖老,管起我骆家的教养之事?你当我百年书香门第是叫假的吗?”
骆明雨手指颤抖指着孙庆山,怒不可遏道。
“我不管这姓秦的毛头小子是什么来头,你好歹也是一个文人,卑躬屈膝,阿谀奉承,你身上哪还有一点文人身上的傲骨!”“我们文人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亏你还被外界称为本土第一名流,我呸
!”
骆明雨也不遑多让,骂起人来绝对不比孙庆山逊色。
不过两位书法界的大佬,像泼妇骂街一样着实难登大雅之堂。
传出去可不要贻笑大方了。
当然,这样的场面对于全场的看客来讲,无疑是别开生面的一场对决,只怕这辈子很难再见到这种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