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范盈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真情实感地吐槽道:“王八配绿豆,真绝了!”
……
咂摸了一会儿,范盈的情绪越发上头,“不行,虽然我的提成一分不会少,但是这口气我绝对咽不下去!这个单子是给我姐妹的,我宁愿黄了,也不能让于王八那种人抢走!”
郑又灵和祁晞听到‘于王八’三个字憋笑憋得腮帮子都在颤抖,扭头见范盈真要走,顿时急了。
“盈盈!”祁晞迅速起身去拉范盈。
步子刚动,手机响了一下。
祁晞顺势低头去看。
孟清让啊。
“晞晞,你先忙,我去找盈盈,保证她怎么去的,怎么给她摁回来!”郑又灵快速道。
说完也不管祁晞什么反应,火速追着范盈跑了。
祁晞望着两人匆匆的背影,迟疑片刻,坐回去拿起了手机。
孟清让在微信给她发了张图片——她的自拍照,乍一看漂亮明艳,眼波明媚,意图不要太明显,放大了,能看到右侧额角那道细细的伤痕,像是刚划的,渗出来的血迹还没有凝固。
祁晞忙退出图片预览问她:【怎么弄得?】
孟清让看她回得快,猜想她可能不忙,直接打来了电话,“方不方便?”
祁晞起身,小声回她,“等一下。”
走到休息区,祁晞放开了声音,“现在可以了,你头上的伤怎么弄得?”
孟清让没有正面回答,还是那副自然带笑的腔调,“还以为你注意不到。”
那晚之后,两人之间有什么东西彻底变了。
尽管事后谁都没有再主动提起,也没聊过相关的话题,两人还是和之前一样,半真半假的以朋友相处,可是祁晞明显感觉自己有时候和孟清让说话非常‘嚣张’。
比如她接下来的反应。
祁晞很不喜欢孟清让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好像是标准化反应一样的从容平静,听她回避,语气稍稍恼火地说:“老实回答问题,别打岔!”
孟清让格外顺从,“今天在工作室,画手稿的时候把美工刀当成铅笔用了。”
“那也不会伤脸上去啊,最多割到手指。”
“嗯。”孟清让抿了口水,温和嗓音一润听起来更加舒服,“我思考问题的时候有个坏习惯——手指撑在额角托着头,当时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的idea,一时激动,忘了手里拿的是美工刀。”
祁晞听完心有余悸,“还好只是划到额头,万一碰到眼睛,呸呸呸,好的不灵坏的灵,这种话不能乱说。”
祁晞自言自语似的否定了自己,然后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哼’,颇有些阴阳怪气地反问孟清让,“这算是艺术家的特殊癖好吗?那你的真有点多。”
“嗯?”孟清让疑惑,忽地想起之前‘咬舌头’那回,自己说过类似的话,低低笑了声,语速减缓,“这次是意外。”
祁晞当然相信她不是毛躁的人,就是有点着急罢了。
“都没问,第一次见你,你鼻梁上的伤也是这么弄出来的?”祁晞想起来,顺口问。
这其实不过是两个多月以前的事,突然提起来莫名觉得久远,孟清让静了一会儿,才就着缓慢的语调回她,“不是,那天的伤最多算无妄之灾。”
“什么?”祁晞完全猜测不到当时的情况。
孟清让,“你可以想象一下,一间和网球场差不多大小的工作室里除了必备的桌案,还要有试衣间,摄影棚,供模特们临时休整时差的休息室,专业的摄影棚和一整面墙的杂志、书籍、照片,以及各种现代化办公设备,大概会是什么样子。”
祁晞不用想,张口就答,“乱得要命。”
孟清让轻笑,“也可以说是乱中有序。”
孟清让,“我那几天太忙没有回家,累了就在工作室里凑合躺一会儿。去云顶那晚刚刚连续工作了四十多个小时,只在出发前临时睡了一小会儿,起来的时候头犯晕,本能扶住了书架,晃得上面一个小摆件掉下来,刚好从脸上蹭过去。不过,还好只是小摆件,如果……”
“你别说了。”祁晞听不下去打断,“你就不能让人收拾收拾?好好的服装设计师,怎么还弄成高危职业了?”
孟清让反驳得坦然自若,“收拾整齐反而找不到东西,现在这样已经习惯了。”
祁晞,“……”毛病太深了。
“伤口处理了吗?”祁晞问。
孟清让,“没有,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你!”祁晞气结,“万一发炎,留疤了怎么办?”
孟清让听出祁晞生气了,故意逗她,“你不觉得脸上有道疤很性感?”
祁晞,“…………挂了!”
“不闹你了,别挂,我话还没说完。”孟清让不再继续跟祁晞对着来,态度稍稍正经了些,“晚上有没有安排?”
祁晞语气生硬,“没有。”
“那一起吃饭?好几天没见你了。”孟清让说,后半句声音轻了点,通过电流传过来,像极了夜深人静,萦绕在旁的耳语。
祁晞压在手机背面的食指无意识往下蜷缩,语气软了,“行啊,约哪儿?”
孟清让,“你想约哪儿?”
祁晞,“随便吧,我哪儿都行,主要看你习不习惯。”
“嗯,那我想想。”孟清让稍作思量,给出了答复,“找个热闹点的地方?”
祁晞犹豫,“你确定?热闹的地方,环境都比较一般。”
“确定。”孟清让说,“人少了,我怕控制不住想亲你的念头。”
祁晞,“……”
作者有话要说:月饼节快乐嗷~
感谢,鞠躬
2021-09-2011:07:00~2021-09-2112:22:22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69803164个;吴江、detectiveli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771423014瓶;小yy6瓶;迪迪心作2瓶;言之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