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暑,一会儿又指使人去洗些瓜果过来给她吃,呼延烈无一不应。
伺候起人来妥帖又细心,挑不出丁点毛病,新鲜的瓜果亲自洗好,削了皮,只余脆生的果肉。
切成方便媳妇入口的小块,一口一口送人嘴边。
坐在榻边的男人另外一只手也不闲着,手腕带动力道,扇动柔和的清风为媳妇消暑。
夏日太热,又在自家的帐子里,自然不如外面讲究。
一头顺滑的乌发披散未用簪子束发,贪凉穿着短臂薄衫露着藕白的手臂。
雪白的皓腕支颐,那挂在一截雪白上的玉镯垂落而下,端庄而静美的美人放下了书。
呼延烈见媳妇儿总算从书里出来愿意搭理他了,赶忙殷勤凑近,嘴巴嘬嘬一口媳妇白嫩的面颊。
哎呀,好生心满意足。
不等钰儿凶他,推开那张厚脸皮,男人又送了口果子贼有心机地塞进媳妇儿张口欲凶的嘴里,顺毛摸的手段越发顺滑。
两腮鼓鼓囊囊,说不了硬话,如画的眉儿上挑,瞥了眼头上故作温顺的男人,钰儿真心觉得和亲的日子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苦逼。
作为宫中侍女,自然听说过远嫁和亲的公主悲惨的下场。
有早早英年早逝的,有被逼死的,也有适应不了别国生活思乡自苦而死的。
当得知要来和亲,钰儿最怕的便是落得如前一任以侍女之身封公主和亲的朝珠公主的下场。
那一位和她不一样,嫁进了前前任大单于的后宫,作为大单于后宫的五大阏氏之一,也是风光过一段日子的。
后来不知怎么被人检举,以卑贱之身充当公主直接乱棍打死。
当时大单于对外说病死的,两国根本不可能为了身份卑贱的侍女影响关系,最后不过粉饰太平,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钰儿不可能不害怕,她也怕自己落得那样悲惨的下场。
看着男人温润柔和的眉眼,从床上盘腿坐起的钰儿避开男人送进嘴边的水果,满脸审视看着一头雾水的呼延烈。
投喂落了空,男人转手吃了媳妇不吃的水果,吃得还喷香。
“怎么了,怎么这样看我,一脸心思的模样。”
讨个漂亮媳妇不容易,他又喜欢死了娇娇媳妇,天天巴不得拴裤腰带着。
媳妇一脸忧愁的模样,男人自觉有活了。
严格遵守夫妻相处方针,上床他老大,下床媳妇儿老大,白日里惯会伏低做小,体察媳妇心情波动的汉子。
“怎么啦,想家了吗,要是想家的话,今年肯定回不去,明年吧,明年开春,天气不冷不热,我带你回家看看。”
几千里路搁他话里还怪容易,钰儿哪是想家了,她想探探男人的底。
看着放下碗半蹲在自己跟前,满脸心疼着急不能自已的呼延烈,她年轻的丈夫。
“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你怎么着?”
男人温柔的眉眼陡然一厉,钰儿这个角度看的清楚,从春风拂面到风雪欲来仅仅一瞬间。
他抓着她膝盖的手,言语有些锐利。
“你想抛弃我,你想回故国,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别忘了我们成亲了,你要给我生崽的,你是我的妻子,你是北胡的王妃,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难不成你想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