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轶歌对林落归默默地竖起大拇指,“不得不说,你们家传统,够特别的。”
“这事我作证。”周野附和:“叔和阿姨都是很好的人,吵不起来。”
“那是因为他们没在你面前吵过。”林落归特别不留情面地拆自家父母的台。
“……”周野咧嘴笑笑,“我看你坑祖宗的本事也挺大的。”
林落归瞪他,“我说真的。”表情也特别认真,“也许,他们的更年期比较特殊,就在年初的这几天。”
在座:“……”
这孩子太实在的,非要把这坑挖实了去,他们不信都不好意思了。
没一会林父走了回来,目光略过几个孩子,“刚刚聊了什么这么开心?”
一众:“……”貌似开心的只有您女儿。
而且她开的还是您老的玩笑。
林落归自然不敢接茬,转口问道,“爸,你刚刚出去和妈说什么了?”
语气中幸灾乐祸的苗头一点都不含蓄。
这年头,坑爹的孩子不少,林落归肯定是最尽职的一个。
一众旁观低头吃饭,不敢接茬。
林父自然就更不会理会了,直接忽视她坐下,目光若有所思地往北斯暮身上瞟,“这儿的习俗早上半天吃斋,不能吃油腻的,吃的都还习惯吧?”
北斯暮神色平平,点头,“习惯。”
闻言,林落归抬了一下头,蓦然对上某少年的眼睛,又默默地把头低回去。
至始至终,她也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害怕和他对视。
直到几年后她才晓得她怕的另有其人。
当时北斯暮冷漠的样子像极了军训时候的教官,一副深沉严肃的仅凭一双眼就能把人看得低头认错的样子实在到位。
这也归功于军训的超强影响力,让她敬畏军人的同时,也一并敬畏了那和军人渊源不浅的北斯暮。
“怎么说?”林父接了周野的话,似是突然来了兴趣般。
“他都在军区住过好一段时间,军区什么样的生活我们都懂。”周野说话口无遮拦,说完还看了在座的同龄人一眼,“不信你问问他们,军训的时候那些教官可把我们训得够呛,天天给我们灌输一些军人怎么吃苦等等的丰功伟业,我们都耳熟能详了。”
林落归没忍住嗤笑,受到林父不满的注视,忙把掩着嘴把饭咽下去,“爸,我没有对军人不尊重的意思,绝对没有。”况且有北斯暮这一半人口参军的在这,她哪有胆子笑。她笑,纯粹是因为周野,“我是觉得,周野这文采水平大大的提高,值得喝彩!”
宋轶歌在下面用脚踹了林落归。
林落归疼得瞪大眼睛,小声反抗,“都没过门呢你就重色轻友了!”
在座:“……”
宋轶歌:姑娘你的小声能不能认真一点,全世界都能听到的声贝你还在这自欺欺人的以为是悄悄话!
林父多精明的一个人,听完女儿的牢骚立刻就往宋轶歌和周野两人脸上清扫而过,随后点头笑了笑,“多吃菜,看你这孩子瘦的。”
宋轶歌忙点头,“您也多吃。”边盘算着,若是林父知晓她女儿与北斯暮的猫腻更明显的时候还不能能保持现在的欣赏态度。
一旁的林落归似是看出了宋轶歌内心的小九九,不动声色地凑在她耳边说:“别费这心思了,我老爹巴不得我把北斯暮娶回来当女婿。”
“嗤……”宋轶歌没忍住喷了几粒饭出来,就掉在林落归的眼睛和鼻子上。
林落归黑着脸,“宋-轶-歌!”
宋轶歌忙擦了擦嘴,失笑道,“这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说话太雷人了!”
周野趁机问,“刚刚她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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