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说朱华死了她就这样对他啊?”
沈汐琢磨一番,不由自主的自我描述一般:“她做了什么?”
竹七说起来很是愤愤:“她在拔红花唉,用脚捻,捻根呢!这好歹是朱华的本体,不管他有没有灰飞烟灭...”
是了!荀歧一惊,瞬间拉住沈汐的臂膀,朱华一定没有死!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他是不是在你的眼里养魂?”
竹七亦满脸震惊。
养魂,是妖族特有的功法,只要妖族的本体未伤,妖族哪怕只剩一魂一魄之时,都可以以他人为容器,以此养魂,最后魂成人死。
沈汐笑笑,“不会的,他不是妖族。”
“他本体是花,怎会不是妖族?”
沈汐耐心解释:“他是生在南冥洲的花,花生皆靠死气,不属妖族。”
荀歧狐疑:“你怎么知道?”
沈汐笑而不答。
“就算他不是妖族,他没有死,这是事实。”荀歧肯定的说:“否则你眼里的是什么?”
沈汐想想,说道:“是也不是,你稍等,让我确认一件事。”
说完,沈汐往最能观察到老妪的的动作的角度跑去。
果然。
沈汐又小跑回到荀歧和竹七的面前:“我可以肯定朱华已死,但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她好像很恨这红花?让我想想...”
竹七在一旁嘟囔,抓耳挠腮:“真让人着急!少主你快说呀!”
荀歧一个眼神过去,竹七乖乖闭嘴站立一旁。
良久,只能看到沈汐一会看着红花,一会看着老妪,一会来回打转,竹七从站立改为坐着,终于忍耐不住:“少主!两个时辰快到啦,再不走就要永留南冥洲啦!”
荀歧又瞥了一眼,竹七乖乖坐好。
沈汐大笑一声:“我知道了!”拉着荀歧和竹七,“快走快走,我知道了!我们先下了奈何桥,一会细说!”
因南冥洲被小四搅烂,阵法也残破不堪,勉强被郁东修补,但奈何桥只往不返的阵法细节还还没有来得及修复好,而沈汐等人也不识得其他的路,刚好就此原路返回,往日要走七日七夜,不过是让新魂沉淀过去,实际的桥并不需要这么久,几人将要下桥的时候,一名鬼将在后面大声呼喊道:“稍等!稍等!”
但沈汐几人因怕时间耽搁,一路皆是小跑,等听到鬼将的声音,已在两洲往返的阵中,鬼将是无法出入的,那名鬼将手中扔出一物,沈汐接住后顿觉入阵中开始躁动的右眼渐渐平息了下来,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枚印。
鬼将的声音远远传来:“奉东殿之命,此物借西洲少主暂压身上的伤痛,改日寻得解除之法,再登门讨要!”
“多谢!”沈汐无视竹七欲一览君主印的表情,揣进了怀里,右眼里如同血丝一般的花蕊慢慢收拢,盘踞在花心中安静的藏在瞳孔里。
竹七眼见着看不到君主印,转而想起一事,急切的询问:“少主少主,朱华是怎么回事?到底死没死?”
沈汐十分确定的回答道:“死了。”
“何以见得?”荀歧反问道。
“我们第一次路过,她怨毒的眼神想必你们都感受到的,”说完这句,沈汐转向荀歧,“第二次,你因为觉得我眼里的红花是朱华,去奈何桥下去找她,你还记得她的反应吗?”
荀歧道:“不过就是调拨。”
竹七插嘴道:“还有一大堆疯话。”
“对的,就是这些疯话。如果朱华还活着,她不过是恨我们至她于此地,而她说的是‘你们居然是一伙的’,说明她将当日她求情的‘荀大小姐’也算在内,并且加以怨恨。”
竹七不懂:“这又能说明什么?”
荀歧接着说道:“若是朱华没死,她并不一定会恨我,她只会恨要回心头血的暮清,她心里清楚,朱华只有失去心头血才会死,她昏迷前向我求情...“
沈汐暗暗在心中负荷。
竹七皱着眉对荀歧反问道:”所以如今我们三人一起,很明显,朱华的死你也有干系?”
荀歧点点头。
沈汐道:“还有,我想,朱华的本体也许并不是红花,只是与这红花有关,竹七刚刚也注意到了,既然还恨着我们,说明对朱华感情还很深,又怎么会愤恨的捻着红花?那可是朱华。”
两人闻言皆以为是。
竹七挠头:“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啊啊啊啊,我要是再长一个脑袋就好啦。”
沈汐想,那可不行,两个榆木脑袋。
荀歧扯扯嘴角,我还是先行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