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在想什么,但突然间看到班准这仿佛毫无安全感的动,心头竟俶尔刺痛了起来。
他不由自主地轻唤道:“准准……”
班准逐渐蜷紧的手指骤然一僵,还他惊诧地抬头去看荣潜,肋间便被一双温热的手钳住,不容拒绝地从浴缸里拔了出来。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抗拒都同于无。
班准愣愣地瞅着眼前把他当做稚童一样,用双臂挎在他腋下的荣潜。
他记得自己今天喝酒了,但以确定的是,喝的并不,他也有醉。
……应该有醉吧。
所以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除了他是在做梦的这个能之,只剩下荣潜中邪了的选项。
荣潜单手揽住班准的脊背,稍一用力,便迫使他离开了浴缸,坐在边沿处,靠在自己的臂弯里,低着问道:
“准准宁网恋,也不想找我吗?”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荣潜也想要网恋吗?
班准不懂荣潜的话,他艰难地缓了口气,看向荣潜的目光仍旧疑『惑』不已。
“准准,你的不喜欢我了吗?”
荣潜抓起班准按在他自己膝盖上的手,刚想要稍稍用力地攥在掌心里,发现有了双手按在膝盖上的班准,两条腿竟微微地发起抖来。
显然是无法靠自己的意识能够轻易控制得了的颤抖。
“你要是抖,我要亲你了。”
荣潜十分从容地给自己找了个堂而皇之耍流氓的理由。
班准的两只手腕都被攥着,身体的重心整个儿都压在荣潜的怀里,一双腿长在那里却完全有着力点。
故而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发抖。
像是因为自己的判断,以把它当做答案一样自信。
荣潜单挑眉梢,手指缓缓上移,轻轻用虎口卡住班准的下颌,然后——
重重地吻上了班准的唇。
荣潜有过这面的经验,唯独那一次,也是醉醺醺的海獭用极其不负责任的式给他的。
此番由他掌握着主动权的机会,让荣潜紧张得指尖都微微发凉,所有的血『液』都直冲大脑,带起前所未有的炽热震颤。
这一刻他了太久了。
荣潜一直都是理『性』的,平静的,他从来不知道疯狂会是这样一种令人上瘾的感觉。
而仿佛天生具备了这种能力一样,被人近乎啃噬般的吸吮掠夺着的班准也本能地抬手攀住了荣潜的脖颈,将人紧密地拉向自己。
紧紧闭着的眼睛滚烫发热,呼吸交错间竟生出了窒息似的错觉。
感知到班准的回应,荣潜的眼睛猛地一眯,直接按着肩膀将人推回浴缸,手掌顺势垫在青年的脑后,避免他磕到冷硬的瓷。
两人的嘴唇自始至终都有分开过半毫,唇齿相依的涩然响让偷偷睁开眼睛、想要确认事实的班准实在难以直视近在咫尺的明亮双眼。
不知道究竟过了久,荣潜才轻轻放开含着的柔软唇瓣。
抬眸看向青年泛红的眼尾时,分离开来的嘴唇却突然发出“啵”的一。
瞬间,班准脸上的绯『色』又攀升了一度。
荣潜的思维在理『性』的边缘疯狂冲撞,努力平复了呼吸后,哑问道:
“准准,我喜欢亲你,你喜欢吗?”
班准被亲得眼神都有涣散,他仰面躺在荣潜的手上,不知所措地抿起了被小狼崽子咬得红肿的唇瓣。
半晌,才轻轻地点了点头,眼底仍是满当当的不思议。
原来藏獒和泰迪竟然的一样,看见谁都敢上。
莽夫一样的勇气稍纵即逝,荣潜抬起手指,好奇地按在了班准唇侧梨涡的位置,有点不好意思地:
“……那,准准,我还想亲一下,以吗?”
话虽然问出了口,但荣潜有耐心班准的回答。
他直接将人抱了起来,长腿一跨迈出浴缸,然后像是之前在节目里的一样,把班准一整个儿都扛在了肩头上,径自离开洗手间,直奔主卧而去。
荣潜昂首阔步地走起路来的样子,活像是古时候娶到了漂亮媳『妇』的山大王。
漂亮海獭被摔在床上,身下弹『性』极好的床垫让他上下颠了颠,随后便深深陷进铺得平平整整的被褥中,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的荣潜。
班准的柔软头发又起了静电,张牙舞爪地分散在脑袋周的布料上,看上去倒有几分像是海獭的食物海胆。
荣潜按住他的脚踝,单膝跪在青年的双腿之间,略微俯身,紧盯着班准惶『惑』中透着迟钝的眼神。
少年修长的手指顺着他的脊骨一路向下,直至腰窝处才堪堪停住。
或许是因为被酒精麻痹得有憨傻,喝过酒的班准总是很话。
但也不排除是被荣潜活活亲成了傻子的能。
荣潜两只手撑在班准的双侧肩头上,晦涩的视线扫过青年从耳尖逐渐泛红到颈间的风景,最后缓缓停在班准被他自己抿得发红的嘴唇上面。
“准准,我以问你几个问题吗?”荣潜温问道。
除了话,酒后的班准还非常有礼貌,只要对他说上礼貌用语以及限定词,基本上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果然,班准立刻点点头,待着荣潜的问题。
其实班准对现在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十分清楚明了,但荣潜的态度和……行为,却让他觉得自己在酩酊大醉中做梦。
“但是我,我能是在做梦,所以我不知道回答你的问题,到底都是不是正确的答案。”
像是担心自己的回答不能被荣潜所满意,班准急忙『舔』『舔』嘴唇,忙着先为自己挽尊。
荣潜点点头,又摇摇头,“关系。”
班准对荣潜的大度感到很满意,憨憨地了一,“那好。”
荣潜边给呆海獭『揉』着太阳『穴』,边缓问道:
“你背后的的字母是什么意思?”
班准被他控制得刚好的力道按得舒服极了,闭着眼睛慢吞吞地说道:“是……你的名字,是以前不是人的时候纹上去的,但是……”
“但是什么?”荣潜还是存在不懂他话里的某怪异词汇,不过还是亲了亲班准的眼睛,耐心道,“准准,告诉我,但是什么?”
班准想要朝荣潜的嘴唇凑过去,索要一个安慰『性』的吻,却被人坏心眼地捏住,闷道:“先回答问题。”
“唔……”
班准难受地晃了晃头,因为想要荣潜的吻,所以在荣潜松开他嘴唇的瞬间立马痛快地回答道:“但是不后悔,有后悔。”
“嗯……谢谢。”
荣潜亲昵地蹭蹭海獭的鼻尖,奖励『性』地给了他一个浅浅的吻。
像是突然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班准见荣潜似乎有着只亲他一口的意思,竟急忙环着手臂搂住荣潜的脑袋,把他的嘴唇结结实实地压回到自己的嘴唇上。
小动物撒欢儿似地蹭了蹭。
荣潜还要接着问他,却被班准贴着他的嘴唇,有委屈地问道:
“那你呢。”
荣潜不明里:“什么?”
“你的,是谁?”班准伸出根手指,按在荣潜的右侧肩背上,缓慢地点了点,“是谁……”
被这么一根纤细的手指划拉得心猿意马,荣潜忙反手抓住,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准准,是班准。”
班准像是不相信似地,执着地摇摇头:“不是,是之之,是之……”
荣潜顿时满头问号:“之?”
怎么会凭空出现这么个名字?
“你是喜欢他……”
班准还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口中被塞进了一颗圆滚滚的『奶』糖。
是他最喜欢的大猪的味道。
“我喜欢你,只喜欢,最喜欢。”
荣潜实在搞不懂班准为什么会把自己和那个诡计端的0联系到一起,但他也知道有安全感的人最需要偏爱。
相比刚回家时候的状态,现在的班准确实是醉意上了头。
到表后,却将重点放在了别处。
他对荣潜的话置若罔闻,不满意地摇摇头,只顾着指着自己的嘴巴:“不甜。”
说完,他似乎是觉得自己挺聪明似地,扭头捂住嘴巴“嘿嘿”地了一,转过来的时候,便又是一副一本正经的傻样子,继续指着自己的嘴巴,重新强调道:“特别不甜。”
荣潜失一,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现在呢?”
班准权当自己诡计得逞,忙摇摇头:“不甜。”
“准准,以后不要喝酒了好不好?我不想你总是伤害自己的身体,也不想你总是醉的,”荣潜亲亲他的嘴唇,将怀中的海獭抱得更紧,“你要是答应,我亲亲你,亲十下。”
班准的脑袋晕乎乎的,见荣潜的话,他期待地咽了下口水,懵懵地点点头。
他说什么?
随便吧。先亲到说。
又是一个让班准差点厥过去的深吻结束。
窒息仿佛能让人回忆起重要的事,班准懵了一会儿,才想起之前的话题,拍拍荣潜的脸:
“你也有乖乖地回答问题,你也以吃糖。”
班准晕乎乎地,倒也还清楚自己的身上有糖,于是伸进荣潜的口袋里一阵『乱』掏。
不知道班准这一顿胡『乱』的动碰到了什么,荣潜的脸『色』突然一僵,紧忙按住海獭胡非为的手:
“好了好了,准准……”
荣潜轻轻吸吮了一下青年丰润的下唇,额头抵着额头轻蹭:“我有糖,你吃糖,我也吃糖。”
班准顶着蓬『乱』的头发坐起身来,眯眯地拍拍自己身侧的软褥,学着荣潜的语气:
“我有床,你上床,我也上床。”
荣潜脑中那根维持着理智的弦,轰地烧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