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她的袭击行动,光是国安局记录在案的,便有七次之多,私下里她经历过多少不可告人的恶意攻击,便更是除了她本人以外不得而知了。
所以,作为一个时时刻刻都有可能被加入肯得基豪华午餐的对象,黑衣女人不得不谨慎一些。
正是因为不想被人掌握行踪,她从不坐公共交通,而且即使打车,也会在到达目的地前频繁地换车,这样,她在路途中被人袭击的概率才会大大降低。
毕竟,谁又想死一次试试呢?
结账下车,黑衣女人走向国安局大楼。
看着大楼门口那夸张的十八节台阶儿,她原本就严肃的面皮更加紧绷了。
说实在的,她真不想在这个大得夸张的大厦里办公。
她不止一次地朝她的直属领导提议,要将整个特别行动科搬到几条街之外的独栋小楼里,局里其他人舒坦,自己耳根子也清静。
那些人的看法重要吗?
不,重要的不是别人的看法。
局里的其他人看她不爽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要在意那些个玩意儿,早就去精神病院开单间了。
关键是……低调啊!
你特喵的在市中心建这么大个儿一个楼,仿佛在挑衅全世界一般地招摇,可还得了?
要说是面子上的事儿,成啊,咱们各取所需对不对?
您们要您们的面子,我就想拉着我们部门那几个倒霉玩意儿过几天消停日子。
可领导不答应。
一提搬走的事儿,头都快秃了的老领导就语重心长地给她上一整天思想教育课,无外乎就那么个意思——大家伙儿都在这,你搞什么特殊啊,真拿自己当特立独行科了?
得嘞!
老领导改变不了黑衣女人对国安局太过招摇的看法,黑衣女人也改变不了老领导想要局内氛围和谐的向往。
所以她再也没提过搬离的事儿,可是却渐渐地减少了来这里办公的次数。
长此以往,局里那些看她不顺眼的人,看她就更加不顺眼了!
可不管其他人怎么看,黑衣女人该做什么还得做什么,她行得直坐得端,根本不惧什么。
……
今天的特行科生活,依然是没有秩序且懒散的——直到boss推门走进来的那一刻。
程笙迅速地把翘在桌子上的脚丫子塞进了地上的鞋里,袜子也没来得及穿,刚抠完脚的手不自在地在邻桌的桌面上蹭了蹭。
他迅速站起,面朝门口的黑衣女人,表情瞬变,如同换了个人。
然后他的余光扫过其他同事,好嘛,慌张的不止他一人。
窗边负责报警的夹克男刚刚惊醒,看到黑衣女人后直接从桌子上栽了下来。
门边正在接热水的小平头杯子一歪,烫了手,估计蛮疼的,大张着嘴,却愣是憋着没叫唤一声。
损友黎英放下手里的漫画,拼命吞下嘴里的瓜——他好像还没嚼呢,脸都涨红了,大概是噎的?
角落里的桑前辈……哦豁,在一秒之内竟然做完了将指甲油平抛向垃圾桶同时踹醒旁边带薪补觉的萌妹子然后迅速用萌妹子的衣角裹住自己的手臂塞进起床气螺旋爆破马上就要咆哮出声的萌妹子嘴里顺带把她的头转向门口等一系列高难度动作。
啊……不愧是前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