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去没撑一会儿就变成雪人了。”
要是换了平时遇到这种情况,她还能说忍一忍一晚上不洗澡,将就睡。
可就是这么赶巧,她大姨妈刚来不久,这会儿还没走呢。
想到这儿,林栀夏又重重叹了口气。
江译垂眸看着她,沉默了会儿,不知想起什么,突然摸了下鼻子不自在道:“嗯,那个,房间我已经看过了,没问题。你先进去洗澡,我要下楼买点东西,应该要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回来。”
“然后你把门锁好,反锁。”他走去床边拿起才脱掉不久的衣服,边穿边叮嘱她:“谁敲门都不要开,我回来的话会给你发信息的。”
说完,也没等林栀夏回什么,风一般开了门出去,顺带又关上门。
前后不到十秒钟。
林栀夏看着他的动作,嘴巴欲言又止好几次:“……”
嗯,好吧。
虽然她也不知道楼下有什么东西能买一个小时。
宾馆楼下就有自助贩卖机,江译下了楼也没出去,扫码买了两盒泡面,两根火腿肠和里面的最后一根棒棒糖。
贩卖机旁边就是窗台,他把泡面和火腿肠随手放在上面,然后两三下剥开棒棒糖丢进嘴里咬着。
他也没玩手机,只咬着根棒棒糖靠在一旁的墙上,眼睛没个目标看向外面。
即使有路灯,外面也一片漆黑看不到什么东西,只耳朵能窸窸窣窣听见雪落下的声音。
一根棒棒糖很快见了底,剩最后一点点的时候,江译直接用牙咬烂,把嘴里的棍子拿出来丢掉。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半个小时,也可能不止半个小时。
反正吃完棒棒糖没多久,他就收到林栀夏的微信,说她洗完澡了,他可以回去了,天儿这么冷不要待在外面。
看着信息,江译轻笑了声。
他知道他那漏洞百出的借口骗不了她,但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说出来。
真是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他出来受冻都是为了谁啊?
林栀夏,你这个小白眼狼儿。
回到房间,林栀夏散着头发正坐在床上玩手机。
听见声音,抬起头来,“你回来了?”
“嗯。”江译应了声,走过去,伸手拿起她的头发摸了摸。
“洗头了?”他问:“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没洗头。”林栀夏摇头,看了眼他手里自己有点湿润的头发,“这是洗澡不小心弄湿的,一会儿就干了。”
洗完澡,她快速把自己的贴身衣物吹干就重新穿上了,穿好后又急忙给他发微信喊他回来,哪里来得及吹头发?
“我帮你。”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江译拿过床头的吹风机,插好电后,坐在她身后的床上,离得她很近,说话时,温热的气息仿佛擦过她耳畔。
林栀夏一个激灵,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人就已经拿起她的头发,吹风机调了个合适的风力,帮她吹起来。
“我自己来吧。”林栀夏不自在动了动,说:“已经很晚了,你还是快收拾一下去洗澡吧。”
“不用。”江译却淡淡道:“我不洗,今晚我睡沙发,将就一晚就行。”
睡沙发?
林栀夏疑惑,随即又明白过来,这里只有一张床,要是两个人都睡觉的话,一个人睡床,另一个人就必须睡沙发。
“还是你睡床吧。”林栀夏提议,不等他回答又说:“你昨晚不是很晚才睡么?早上又起那么早,正好补眠了。”
而且她明天不用比赛,今晚在沙发上躺着玩游戏熬一晚也可以。
“你样的环境,你觉得我能补得了觉?”江译似笑非笑看着她,把吹风机停掉,意有所指向一边抬了下下巴。
林栀夏不懂,疑惑问:“为什么?”
江译但笑不语。
房间彻底安静下来后,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细微声响就听得更清晰了。
男人低沉的喘息声,女人隐忍又控制不住的哼唧声,还有床板因碰撞发出的晃动声。
好几种声音混合在一起。
隔壁潮声渐起,还有不少男人不堪入耳的荤话传过来,以及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交夹在一起,使人听起来更暧昧了。
饶是林栀夏再不懂这种事,也瞬间明白过来隔壁是在干什么。
她浑身泛红,脸也烧的通红红,抿着唇,收回视线下意识看了眼江译,发现他正眼神颇有深味盯着她,立马又低下头了。
救命。
他这是什么眼神?
她又怎么会遇到这么尴尬的事?
还是在和江译独处的情况下!
谁救救她啊,真的好尴尬。
江译瞧见她的表情,沉沉笑了笑,靠在她耳边,语气坏得不行说:“听出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