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游一块巨石旁一艘巨大的画舫突然映入眼帘。
画舫浑身青红色八角黄灯高悬共有三层,只见船楼上方三面蓝色水麒麟图案的大旗迎风飘荡。
余引立刻驾马跑去。
浑浊的江水晃荡,甲板左右各持枪站立着十几名黄纹蓝衣的兵士。只见巨石下两个年轻的男子手摇折扇说笑着什么。
听到马步声,二人诧异转头。当看到若天神下凡气宇不凡余引时,二人更是惊讶,万万没想这等荒凉之地还有人且还是个气质非凡男子和神骏的马儿。
余引打量两人,便见两人皆是二十二三岁一身青色华衫,腰背挺立面容俊逸修长的男子。左侧一人鹅蛋脸,右侧一人瓜子脸。
瓜子脸男子抱拳疑惑:“兄台有何赐教?”
“我需要船渡江,能否搭载一番?”余引直言说。
“就兄台一人吗?”鹅蛋脸男子开口。
“不是,还有不少人和一些家当。”
二人对视:“这……”
静静看着二人,如今渡江必须要有船,两人若不同意,余引只好来硬的。
迟疑片刻鹅蛋脸男子点头道:“相逢既是缘,我与齐兄亦准备渡江,如此便就顺搭兄台一程。”
“兄台叫你朋友过来吧,我们在这里等你!”
余引抱拳:“多谢!”
目送余引奔驰而去,瓜子脸男子忍不住赞道:“好神骏的马,好神骏的人呢!”
“怎么,齐兄看上人家的马了?”鹅蛋脸男子调侃说。
“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华兄此言实属差矣,在下只是由心的欣赏仅此而已!”瓜子脸男子摇摇头。
“说来华兄还能调侃在下,看来此番巡游华兄的心情爽朗了不少呢。”
鹅蛋脸男子剑眉微皱,轻声道:“爽朗又如何,此番大败而归,华某实是无颜去见王上,唯有死志已。”
“胜败总是相连,华兄又何必在意?且我波越国也非没有胜算,真正战争才刚刚开始呢。”
“哦?倒要请齐兄赐教!”
“众国之本在于修者,在在下看来,兵士予以安邦尚可,定国却还差些火候,定国之要首于修者。可以说只要我国的修者不败,波越国就断不能称败,兵士的对抗只能说是短暂失势而已。”
“那依照齐兄之言,真正的大战还没开始对吗?”
“当然没开始。现在王上已下达国级召集令,只待分散他国各地的修者归来,真正的大战才会开始。华兄明白吗?”
鹅蛋脸男子脸色转正抱拳:“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华生受教了。”
“不过华兄也不可或许乐观,此番兵败王上虽不至于杀你,但一番皮肉之是必然的,还需做好准备才是。”
“我华生堂堂八尺男儿,别说皮肉之苦,就是杀了华某也绝不皱一下眉头!先前心虑只是因为难以面对王上和愧对所有信任华某的人,如今华某心结已解,纵死又何妨?”
“华兄真乃仁义英豪也!”
带着黄达等人行来,余引上前抱拳:“劳烦了!”
见三辆马车上堆积如山的家什,华生二人眼角皆忍不住一跳,当真没想气宇轩昂余引的朋友竟是这等人和物。
不过承诺已开,华生只好硬着头皮抱拳:“小事一桩!”
巨大的画舫上除上船不大不小的门外四周都被一圈做工精细木栏围住,马车根本赶不上去。无奈下余引只好叫众人拆卸货物和木板分开运上船。
几个时辰后,原本干净清爽甲板上已然堆满了杂七杂八的家什。远远看去淡雅的画舫已变得不伦不类。
画舫缓缓而行,装饰雅致一层舫内余引等人静静坐着。
入目古色古香淡雅空旷,一张圆桌静静摆放右侧山水墙画下,左右两扇青窗半开能看到江面风景,黄达等人有些拘束看向余引,这等场合他们从未来过。
余引也是第一次来这等地方,并没有理会众人独自来到窗口举目静静眺望四周。
一望无际波涛起伏晃荡,天空只见群燕高飞,他深吸口气只觉心神莫名宁静了下来。
三楼舫亭内华生二人对坐浅饮,瓜子脸男子笑道:“没想此人竟是个修者,有意思。”
华生举杯的手顿住,错愕道:“齐兄说修者?”
这下轮到瓜子脸男子一愣:“华兄难道没看到没他额上的印记?”
“只看到一个沙青色头巾,所以没怎么注意。”华生摇头。
“头巾下有个紫色印记,华兄若不信便叫他上来一观就知!”
“罢了,要换以前说不得还结交一番,如今就算了。”
知道他还有心事,瓜子脸男子温和一笑便不再多言。
一楼舫内,众人四方分落,黄达和黄灵一堆,曹新胖妇人四男孩一女孩一堆,孟苇圆脸妇人两女孩一男孩一堆,窗边余引独自为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