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粪土。当听到余引下九棋竟与人赌博,全场哗然。很多事儿大家心知肚明,但一旦摆在明面上,势必会成为所有人攻伐对象,一时间百官议论纷纷,都开始贴站汉堰惩处余引。
暗怪余引不懂事,庄祢随即开口百官噤声。
“宣驸马过来对峙。”
“是王上。”
一袭黑狮袍,余引一路骑快马跟随张荣来到皇宫,待见到所有人看向自己。他扫了眼,随即按张荣指示当先上前抱拳:“才王余引见过王上。”
“不必多礼。才王,朕且问你,可认识此子?”庄祢道。
进殿后就一眼认出和厝,余引点头。
“你可与其赌博?”
“是!”余引再次点头,虽张荣一再叮嘱定要否认,但却丝毫不在乎,做过就做过,没什么好掩饰。
汉堰上前道:“王上,才王既亲口承认,请王上决裁!”
“请王上决裁!”众官洪声附和。
打量汉堰片刻,余引收回目光,如今身份摆在这里,他也懒得开口,就不信庄祢还真会因一件小事撤销王爵位。
“才王确有失体统,此番若不惩戒,朝廷蒙羞百官效仿,此风确不可涨。但朕看来却还不至剥夺王爵之位。这般,车城前些年怒江决堤不是缺个城主吗——汉堰,你是吏部司律,那里如今可有人选了?”
汉堰一愣,随即抱拳:“回王上,还未曾有,至今仍由宽成之子宽风代理。”
“如此甚好。才王年轻气盛还还尚缺磨练,那怒江年年决堤,也时候该有人去执掌了。就以三年为期,才王你去为朕好生执掌车城,若做好了三年后你就回来,做不好,你也就莫要回来了,明白吗?”庄祢道。
余引:“……”
“怒江年年决堤,修了又碎,碎了又修,若才王真能治理好车城,确是我天异国之福,百姓之福。臣附议。”汉堰行礼道。
“臣等附议!”众官同声。
瞧余引精彩至极的神色,庄祢淡淡一笑:“才王,一会儿领了朕的手喻,明日就任职去吧。”
眼角一阵跳动,余引抱拳无声。车城他自是知道,宽风也认识,但离开如今已经有些家感觉的才王府,心下着实不太愿意。
“和厝,此事才王失德,你亦让朕失望,你父和两个兄长且为国奋战,你两个兄长甚至战死沙场,而你却不思继承父兄义德,整日沉迷于赌糜中。朕此番就代你父好生严教你,明日就随才王启程去车城,暂且做个小司律好生磨练磨练,不要再让朕失望。”
浑身一软,和厝顿时只觉天昏地暗,呆呆看着庄祢。
“无事退朝——”
“恭送吾王!”
百官议论纷纷退去,余引上前一把抓住和厝衣襟,目光冷冷盯着他。罪魁祸首已然就在眼前,心中就有些恼火。
干干咽了口涂抹,充满邪气脸上满是苦涩,和厝颤颤巍巍看着余引说不出话。老鼠咬猫反落进猫窝,心下只把无事生非的父亲和安恨得磨牙。
一把扔下和厝,余引大步离开恢宏大殿,事已至此,除非什么都不要也不管独自离开这里,否则就只能咬着牙接受,余引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第三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