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的路上,余引暗暗皱眉,总有种不详的预感,不由回头扫视。
一辆停留在一家客栈的马车后面,白衣女子面无表情等待,心下没想其竟如此谨慎。不过同时也更让她怀疑余引必对自己有目的。
对预感余引向来深信不疑,随即直接在一个改转方向行去。
黄昏下云家小院,余引擒住一个下人得知云遥的房间后便直接闪身来到其的住所。
“难道他是云家的人?”院墙上,女子半蹲皱眉,有些想不明白云家之人因何找自己。
站在云遥卧房窗口,借着打开的窗扇,余引静静打量着。许久未见乔任丹,此番就想看看这女人是否还记挂着这男子。
只见一袭青白袍的云遥盘膝坐在床榻正在修炼,俊逸的脸上是说不尽的愁容。眼看乔任丹来找自己的次数越来越少,云遥已经意识到什么,原本说好的放下,此时此刻却怎么都放不下,到如今甚至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窗下书桌,一幅巧笑嫣然的女人画像出现在上面,余引只是一瞟就知是乔任丹。万万没想这二人还真是郎有情妾有意,自己倒成了棒打鸳鸯之人。
随着余引离开,女子闪身来到余引先前的位置,倒要看看其顿足半天看的究竟是什么人。
目光径直落在云遥身上,女子顿时怔住,紧接着浑身一阵恶寒。只觉呼吸都瞬间粗重几分,万万没料想到余引会是这种人。
雪不知不觉飘落,不详的感觉依然在身,巷口转头扫视几条只有寥寥几人的深巷路,余引面露犹豫,不知该不该回去。
目光闪烁,一个死胡同拐角,余引皱眉停下身子。打算天黑后再回去,心中不敢拿三女的安危开玩笑。
时间流逝,天色越发晦暗,头顶和肩头的积雪已然覆盖一层。就当余引正准备换个地方时,脚踩积雪发出的嘎吱声令他警惕。这个死胡同这等时候有人来,就已很寻常,随即不动声色缔结十指封印。
嘎吱声越发清晰,紧接着嘎然而止。只见拐角一丈来高不算宽的巷道上,女子神色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余引不禁在想究竟是谁在跟踪自己,眼见对方半天没动静,心下也不敢贸然出现,当先开口道:“阁下为何跟踪在下?”
微微一愣,原来自己已经被发现,女子不禁蹙眉。
鸦雀无声,雪花飘零。余引眉头微皱,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离开。
“你究竟是什么人?”沉默半响女子最终还是忍不住问。
闻声识人,余引瞳孔微缩,这才终于知道为何一直心绪不宁有种不详的预感。原来自己险些害了三个妻子的性命,此时此刻只觉脊梁一阵发寒。
“要想知道在下的身份,阁下难道不应该先自我介绍一番?”余引深吸口气道,却是盘算着要不要制住这女人。
又是一阵沉默,女子目光闪烁不定,有些摸不准余引的脉,心下一时也不敢贸然下手。
“阁下此言当真?”
“绝无虚言!”
“阁下可听说过蓝狐冒险队?”
“天下冒险队千千万,在下孤陋寡闻。”
“那你确是孤陋寡闻,我蓝狐是星空级冒险队。”
何时何地星空级冒险队这般不值钱!想到海域最高只是炎尘级别冒险队,余引有些无言。
见余引半天不说话,女子皱眉唤道:“阁下?”
“你可有证明?”
“难道要将天赋证书给阁下查看不成?”
“姑娘若有诚意,又何尝不可?”
嗤笑一声,女子没有开口。
“姑娘,等价交换,你我都不亏。”
“要看可以,阁下若能接下我三招,就依你!”
“姑娘明知在下不是修者,还如此做,未免太过可笑。”余引不动声色道。
“若你不是修者,今日此地就是你葬身之处!”女子冷漠道,没有丝毫掩饰刺骨杀意。
四周寂静无声,范围封印已然顺利缔结,余引缓步走出。
噗——
一剑穿胸,余引顿时吃痛抬头。同时刚好与女子冷漠的眸子相对。
“看来你真是个普通人!”女子皱眉,根本没意识到余引是以为她被封印住才毫无防备走出。
满心的不解,余引咬牙一脚便将同样疏心大意的女子踹飞出去,长剑也瞬间被带动而出,鲜血瞬间浸湿胸膛。
喘息着,余引还是很不解为何范围封印没用,若说对方穿戴了松金石衣,他至少还想得通。但入目其饱满的身姿尽显,又哪有什么松金甲胄的痕迹?
砸落翻滚,腹部硬挨余引加持巨象印的一脚,女子一口鲜血喷出,长剑也掉落一旁,不禁一脸惊惧看他,满脸的雪泥污。
捂着胸口,余引施展轻身提起食盒一个跳跃便离去。身后还有妻子孩子要照顾,保命要紧,知道还不是冒险与其拼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