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没有了逃离的退路。
一瞬间,前所未有的绝望袭上了每个人的心头,白争也好,王致也好,燕离也好,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敌人,这样的绝境。
“王致···”瘫软跪倒在那里的白争忽然开口,声音嘶哑沧桑,一点也不像只比王致大了一岁而已。
王致一边找到一处坍塌不那么密集的角落,一边拿出系统仓库的疗伤药,给白争止痛疗伤。
“我要死了···”白争再次开口。
“尼玛,这么明显的事情我是看不到吗?”王致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还是给他上着止痛和疗伤的药。“我说,你好歹再挺一挺啊,你把我带到这鬼地方遇到这鬼人,多少负起点责任吧?”
王致一边故作轻松的说,一边却又忍不住声音中的颤抖,这个一米九多的男孩儿,此刻暴露出的脆弱和害怕,像个涉世未深的小鬼。
他不是那么怕死,但是他不想这样死去,尤其是不想死在克莱特手上。
他答应了要回到那女人的身边的,但无论是被克莱特抓回去,还是就在这里被克莱特杀死,都让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那是比死去更令他难以接受的事情。
“抱歉。”听了王致的话,白争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致歉道。
但王致却能感觉到,这声致歉不仅仅是跟他说的,还是跟遥远处的某个女人说的。
想到这里王致真是觉得好笑,他想起了和这个男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自己也才十岁,白争也才大一,是班里最拉胯扯后腿的弱鸡,而自己的老妈则是他们的助教。
弱是弱了点,但人却是很仗义,那时候克莱特等人都戏称让他叫叔叔,就连那女人班上几个知晓情况的大一新生,也只把他当晚辈看。
只有这家伙,愿意跟自己称兄道弟,因为那女人很忙,也几乎没见过父亲,这家伙还会没事儿还会来陪陪自己,跟自己喝喝酒,坐在桌上吹吹牛逼吐吐苦水。
“你老娘还没来看你啊?”几乎每次来找自己,这家伙都会这么开头,那时候才十几岁的王致早就习惯了,只能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扣着鼻孔鼻孔鄙夷,深知这家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上次来是半年前吧,估计下次来还得一个月。”王致推敲了一下时间,满不在意的说道,随后又挑了挑眉,揶揄白争说:“怎么,见不到相见的人,内心失望委屈?”
听了这话的白争当即挣红了脸反驳。
“放屁!小屁娃子!人不大,鬼想法可不少!”白争一边反驳,一边给自己和他倒酒,仿佛可以减轻一点他的尴尬。“我就是来看看你的!给老子喝!”
随后他满咽一碗,脸上的挣红自然而然的被醉红掩盖。
“你也别怪学姐,她不是不愿意来看你,毕竟高校的几天你这里可能就得过去几个月,而且她马上要升大三,也忙着想加入七罪会去竞争权席,自然是忙得很。”仿佛是听出了小王致话语中掩藏的孤独,白争语重心长的解释。